張天恒一翻身就來到了門口,握著槍死死盯著門縫。
黑市裡,有些人比四荒嶺的匪徒還要猖狂,基本上就沒有個消停的時候,天天都在死人,遍地都是火藥味。
他們白天開車過來,住進這個旅店,肯定會有人盯上,加上這旅店本身也不算乾淨,所以想要好好睡一覺,必須得有一個把風的。
“還撬門乾啥,就這破木門一腳踹開了,裡麵就倆人,能咋著?”
說著,破爛的木門直接被踹開,幾個壯漢將整個門口堵死,因為屋子裡沒開燈,所以一時間他們並沒看到張天恒和於三水的位置。
“那倆小子人呢?”
“不知道啊,彆管了,看看有啥值錢的東西吧,我之前可是看到了,他們車上有好貨!粉!”
“你可說準了,四牙子,這趟活咱可是給黑老板上了兩千塊錢的供啊,摸不到東西,那就賠本了!”
“不可能的事兒,我眼睜睜看的他們把兜子拎過來了!”
張天恒在屋裡的櫃子後麵,拎著馬桶搋子,忽然竄出來,摸黑直接拍在了帶頭壯漢的臉上!
“他媽的,搶劫搶到老子頭上來了?知道老子車上帶著粉你們還敢來?”
於三水更是鬼精,拎著軍刺從背後一頓攮,就盯著腰子插,很快一共四個人,全都被張天恒和於三水給製服了。
帶頭的壯漢是最慘的,臉上胸口上都是臭不可聞的黏黏的東西,腰子還被捅了一下,這會是撅著屁股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張天恒拎著突擊步,戳了戳一個乾瘦中年的腦袋
“怎麼個事兒啊,爺們,看我們是新來的生麵孔,覺得好欺負是吧?”
中年吐了口帶血的唾沫,捂著腰間的傷口說道
“媽的,沒想到你倆是練家子,那我們認了,我身上一共就三千塊錢加上一塊手表,他們身上都沒帶啥值錢東西,要殺要剮,我們認了!”
張天恒坐在椅子上,低頭看著這幾個人,叼著煙問道
“乾這種事兒,你們為啥不掏槍呢?”
“我們就是奔著偷東西來的,沒必要開火,我們要拿槍,你們肯定也要拚命!”
沒想到這世道,還能碰到這種人,膽子不大,乾的事兒倒是不小。
張天恒放下手上的突擊步,彈了彈煙灰
“問你們點事兒,知道金超吧,他住在哪兒,家裡幾口人,身邊有多少跟班跟著,誰知道?”
其中一個瞧著挺滑溜的青年抬起手來
“我知道!大哥!我還去他們家偷過東西!”
張天恒聞言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這小子還能囫圇個出來,看著倒是有點力道!
於三水好奇地問了一嘴
“你偷的是啥玩意?能讓你去金超家裡,冒這麼大的風險,是不是金磚啥的?”
其餘三人臉色奇怪,青年臉色憋得通紅,欲言又止的,搞得張天恒的好奇心也上來了。
“說說,偷的到底是啥?”
青年恨不得把頭紮進地板上的縫子裡,最後還是那中年人開口
“他……偷了金超丫頭的罩罩……”
張天恒和於三水對視了一眼,心頭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小子……真是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