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十五團則不同。
他們雖說曾經是東北軍的主力團,但是戰鬥力卻並不能與日軍士兵相提並論。
以遊擊隊現在的戰鬥力,跟他們硬拚完全不成問題。
而且,劉成這一次打算讓戰鬥儘快進入白刃戰,讓這些戰士真正的經曆生死搏殺,讓溫熱的鮮血告訴他們生命才是真正的戰鬥!
陣地戰的距離一般都在二百米以上,就算一槍打爆了對方的頭,也隻能勉強看到一朵殷紅的血花綻放,不會有強烈的視覺衝擊。
但是白刃戰就不同了,那才是真正的廝殺。
一刀下去,血流如注,鮮血濺在臉上,舌尖兒一舔,淡淡的鹹腥氣息由味蕾傳給大腦,點燃身體中對於戰鬥的渴望……
殺戮這兩個字並不是單純代表罪惡的,在戰爭當中,這是一支軍隊的骨頭!
沒有殺氣的軍隊,就算有著再精準的槍法,也隻不過就是一支二流部隊。
而一支充滿殺氣的部隊,就算是赤手空拳,也絕對能讓敵人感到恐懼!
田六娃最後一次向劉成報告的時候,雙方之間的距離就隻剩下了不足一公裡。
樊華事先將兩個排的兵力埋伏在了兩翼,每個排配了兩挺機槍,就等著遊擊隊衝進來,就來個三麵夾擊。
沒想徹底包圍,隻求將其重創。
或者說,樊華隻想活捉或者殺死劉成,其他的結果並不重要。
距離拉近到七百米左右的時候,劉成命令部隊停住,將所有人分成兩隊,並且讓所有人裝上刺刀。
他和段景河各帶一隊,步槍在前,機槍掩護,在最短時間內衝進對方陣地,展開白刃戰!
劉成用那把日軍指揮刀跟段景河換了一把十斤左右的厚背大刀,這個時候已經背在了背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一百五十多人頓時分散開,從兩個方向衝了過去。
樊華的那兩個排本來還等著打遊擊隊一個措手不及呢,沒想到人家突然就發起衝鋒了。
沒等他們調整好陣型,遊擊隊的機槍就響了,一排排的子彈掃過來,壓的他們根本就抬不起頭。
況且那些高速奔跑中的遊擊隊戰士手裡拿的也不是燒火棍,時不時的就抬手開一槍,讓這兩個排瞬間就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劉成一直衝在最前麵,貓腰弓背,不停的變換方向。
打移動目標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容易,尤其是在移動的同時還不斷變換方向的情況下。
這樣要是能打中,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槍法神準,二是蒙。
如果麵對敵人人數眾多的情況下,這樣的衝鋒方式肯定是不可取的,因為那麼多子彈總有一顆能夠找到你。
不過在人數絕對壓製,火力也絕對壓製的前提下,被打中的幾率其實並不大。
到了最後二三十米的時候,劉成手裡的駁殼槍也開始響了,根本也不瞄準,完全就是憑感覺,抬手就開槍,就算打不中也能嚇的對方一縮脖兒。
七百米左右的距離,不到兩分半的時間,遊擊隊就衝進了那兩個排的陣地。
不是他們跑的不夠快,而是在進入一定距離之後,就不能在全速衝刺了,否則那就成了找死了。
劉成重重的一腳踏在地上,身體高高躍起,第一個躥進了偽軍陣地,手起刀落,便砍掉了一個剛剛調轉槍口想要朝他開槍的偽軍右手。
筋骨皮肉齊齊斷裂,原本已經搭在扳機上的手指被斷筋拉了一下,槍還是響了。
不過由於劉成砍斷的是那個偽軍士兵的右手,槍托失去支撐驟然下落,槍口抬高,這顆子彈才徑直飛向了天空。
就這麼一眨眼的工夫,已經至少有四十名遊擊隊戰士衝進了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