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秦璐沒有看到,王友生低下頭之後,眼中悄然閃過一抹怨毒……
吃過早飯之後,劉成和錢祿便徑直去了南城,以那個院子為中心,挨家挨戶的詢問有沒有哪家的姑娘媳婦兒失蹤。
絲毫沒有意外,一整天下來,一無所獲。
晚上,一道黑影悄然穿過一條條胡同,最終進入了西城的日本人聚集地。
他在一處院子的後門停下,在門上輕輕敲了幾下。
門開,從裡麵探出半個身子,先是四處看了看,隨即把那道黑影讓了進去。
院子很大,正中間是一棟淡黃色的三層彆墅,從建築風格上來看,應該是毛子的手筆。
黑影迅速穿過花園,從側門進入了那棟彆墅。
客廳裡,一個身穿睡衣的男人正坐在沙發上,茶幾上擺著一瓶清酒和兩碟生魚片。
男人身材不高,卻十分健碩,上唇那一撮標誌性的胡子充分說明了他是什麼種類的生物。
在男人麵前,一個的女人妖嬈的扭動著身體,身上的衣服隨著她的動作還在不斷減少。
在她已經露出來的幾處比較敏感的部位,分彆掛著幾個夾子,夾子的尾端還連著小巧精致的銀鈴,隨著女人的動作,叮咚作響。
女人的動作雖然很妖嬈,但是臉上的表情卻隱隱有些痛苦。
那道黑影悄然出現在轉角,燈光照亮了那張看上去忠厚老實的臉王友生。
王友生脫了鞋,邁著小碎步快速走到那個男人麵前,上身九十度前傾,恭恭敬敬的開口道
“本莊先生。“
男人微微點頭,示意他站到一旁。
這個男人名叫本莊簡,並不是軍人,不過卻完全可以在奉天甚至整個遼寧橫著走。
隻因為他有個比較牛逼的哥哥。
本莊簡是九一八之後日本第一批從本土移民的時候來到華夏的,在奉天已經一年多了。
這小子是個標準的紈絝子弟,不但不學無術,而且極為好色。
毫不誇張的說,要是有一天他那個哥哥完蛋了,那根本不需要華夏人動手,日本人就會在第一時間將其“內部和諧”掉。
王友生之所以會抱上本莊簡的大腿,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而且從他剛剛走向本莊簡的那一通小碎步就看的出來,他並沒有瘸,而是一直在裝。
直到那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全部落地,本莊簡總算是抬頭看了王友生一眼,輕輕拍了拍手,示意那女人先行離開。
女人離開之後,本莊簡先是端起一杯清酒,一飲而儘,而後才開口說道
“我的,有什麼事情?”
王友生趕緊答道
“本莊先生,上次死的那個yao姐兒被撈上來了,警察署正在調查屍體的身份,小的覺得,他們應該是發現了什麼。”
本莊簡聞言,眼睛頓時一亮
“你們支那人警察,竟然還有人真的去調查案件?而且,就算調查,我也不相信他們能查的出來,對於那些廢物,我已經很失望了。”
王友生臉上現出一絲擔憂
“本莊先生,這一次,恐怕有些危險,負責調查這件案子的,是秦大海的女兒秦璐從吉林通化找來的兩個法醫,依我看,這兩個人似乎有點兒本事,您是不是應該運作一下?”
本莊簡滿不在乎的一擺手
“把屍體扔在那裡,就是為了逗著那些警察玩兒的,之前的那幾起案件至今還都沒有結果,有什麼好擔心的?還有,就算他們查到我的頭上,還有人敢繼續查下去嗎?就算我告訴他們是我乾的,他們也隻會裝聾子而已。”
說完,本莊簡就猖狂的大笑起來。
王友生不好再說什麼,隻能跟著一起乾笑。
笑罷,本莊簡突然扭頭正色問王友生
“那個秦璐,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把她送到我這裡來?是不是我給你寬容太多了?”
他的語氣十分平和,但是王友生卻聽的一哆嗦。
本莊簡雖然不是軍人,但是殺人的手段卻要比那些日本兵要殘忍百倍。
相比之下,能被子彈打死,簡直就是一種幸福。
王友生悄悄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連聲說道
“本莊先生息怒、息怒,您也知道,那女人畢竟是秦大海的女兒,小的至今也沒找到動手的機會,請您再給小的一點兒時間,一有機會,小的就一定把她弄到您這兒來,讓您儘情享用……”
五鬥鄉。
高遠慢悠悠的走進了田六娃的屋子。
田六娃正在練習寫字,聽到有人進屋,抬頭看了一眼說
“人回來了?”
高遠點點頭,低低的聲音說道
“回來了,把他老娘也接來了。”
“有什麼問題?”
“目前還不確定,不過他來回走的不是同一條路,而且分彆在三個村子裡逗留過;具體做了什麼,目前還不知道。”
田六娃把手裡的鋼筆放下,看著高遠問道
“那你準備咋辦?”
“先派兩個偵查班吧,偵察距離增加到八十公裡,我總覺得他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出現,有點兒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