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守在那條胡同口的兩名日軍士兵朝爆炸地點跑去之後,劉成立即彎腰抓起一把碎沙土,貓著腰穿過那條主街,朝那條胡同口跑去。
剛剛穿過那條五六米寬的街道,劉成就看到自胡同之中走出了一名日軍士兵,正拎著褲子係腰帶。
當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三米左右,劉成抬手一揚,手中的那把沙土就砸在了那名日軍士兵的臉上。
以劉成對日軍士兵的了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不會全部離開自己的位置,肯定會留人看守。
那名日軍士兵也夠倒黴的,剛尿了泡尿,褲子還沒來得及係上,劉成就到了。
一拳砸中鼻梁,跟著一腳正中褲襠,在那名日軍士兵發出聲音之前,劉成就已經抽出那把剔骨刀割斷了他的喉嚨。
錢祿跟過來的時候,劉成已經在扒那名日軍士兵身上的衣服了。
換好衣服之後,兩人將屍體抬到角落裡藏好,便朝本莊簡的彆墅奔去。
快到本莊簡的彆墅之前,劉成讓錢祿先躲到牆角,自己則徑直衝到院門前,大聲用日語叫門。
很快,小門被打開,上次和秦大海來時曾經見過的那個男人走了出來,看了看劉成領口的鮮血,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
劉成滿臉焦急,聲音急促的答道
“有人襲擊這裡,請你們立即跟我離開!”
男人麵色一怒,大聲罵道
“八嘎!你不知道這裡住的是誰?快點滾開!”
說完,男人就轉身準備離開。
劉成臉上瞬間露出一抹猙獰的笑意,用標準的漢語說道
“小鬼子,老子當然知道!”
說話間,那把剔骨刀就已經刺入了那個男人的腰間,同時左手捂住了他的嘴,下一秒就割斷了他的喉嚨。
錢祿一見劉成得手,立即跑了過來。
兩人剛把那具屍體弄進院子,就被人發現了。
那人大喊一聲,立即拔出了槍。
這種情況下想不開槍是不可能了,德式衝鋒槍的怒吼隨之響起,瞬間就將那人送回了老家。
槍聲一響,圍過來的敵人也就更多了。
劉成大聲對錢祿說道
“這個時候不能怕!越怕越死的快!”
說完之後,便迎著那些人衝了過去。
好在那些人並不是同時出現,兩支衝鋒槍隻要在不慫的情況下,還是完全能夠應付過來的。
南城的那座院子裡,費恩在約納斯的陪同下走進了其中一間屋子。
費恩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的那張紙條,立即走過去拿了起來。
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幾句漢語
“尊敬的費恩先生,我們現在去殺本莊簡,您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們應該已經拿著您給的衝鋒槍衝進了他的彆墅,希望您能立即派人接應,否則的話,在子彈打完之後,我們便會投降,並在承受一定酷刑之後,‘被迫’向本莊簡供出您就是幕後主使,請斟酌。另,三百架光學瞄準鏡請準備好,這是您需要支付的遊戲代價。”
約納斯站在一旁歪著脖子看了一會兒,臉上立即露出怒意,厲聲說道
“無賴!他們簡直就是無賴!費恩先生,您千萬不能按照他們說的去做!就算他們真的會那樣做,我們也可以把這張紙條拿出來當證據!”
費恩輕輕的歎了口氣,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看約納斯,聲音低沉的說
“當證據?證明什麼?證明那兩支衝鋒槍是我交給他們的?約納斯,你的腦子呢?丟了嗎?”
約納斯頓時低下頭不說話了。
費恩緩緩在椅子上坐下,臉上漸漸現出一絲微笑,繼而不斷放大,低聲自語道
“不錯,這個人還真是選對了,足夠聰明,也足夠果斷。”
約納斯抬起頭,不解的問道
“費恩先生,您說是正確的?可是現在這個人給您帶來了很大的麻煩!我們是不是可以利用已經出城的那幾個女人來讓他閉嘴?”
費恩麵色一沉,猛的把那張紙舉到約納斯麵前,沉聲說道
“約納斯,你越來越多的暴露出白癡的本性了!你看看這上麵的字,難道看不出來這是用我的鋼筆寫的嗎?你真的以為和那四個女人出城的隻是個侍從?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那五個人應該已經躲起來了。”
約納斯突然笑了
“尊敬的費恩先生,我想,這件事情約納斯應該做對了;您請放心,我之前就已經安排人去把那幾個人帶回來了,他們跑不掉的。”
隨著約納斯的話音落下,費恩的手一抖,紙條飄然落地。
費恩單手扶額,表情極其無奈,聲音更是沮喪到了極點
“約納斯,你的愚蠢,真的已經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我真的想不通,當初我怎麼會選你當我的隨從!”
約納斯一臉茫然的愣在原地,不明白費恩為什麼要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