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先找個相對安全的地方,等我們營長回來再處理你!”
本莊簡的彆墅裡,槍聲響成一片。
之前壓好子彈的彈夾早已經打完了,劉成乾脆讓錢祿躲在一處假山的角落裡專門壓子彈,自己一人應對不斷圍過來的敵人。
在這棟彆墅裡負責保護本莊簡的人並不多,隻有不到三十個,但是其中一半以上都是從軍隊中挑選出來的,戰鬥力不俗。
剩下的那些雖然都是從日本本土來的浪人,相當於華夏的盲流,在國內連溫飽都成問題,不過卻是十足的亡命徒。
到了華夏被本莊簡收留之後,好吃好喝的養著,在這個時候,對手又隻有兩個人,自然是要拚命在主人麵前表現一下自己的忠誠。
如果劉成手裡拿的不是德式衝鋒槍的話,怕是根本就撐不到現在。
此時,劉成已經乾掉了一多半的敵人,剩下的也沒有了剛開始的那種氣勢,一個個都躲在掩體後麵,不時的探頭開槍。
這些人心裡清楚,這裡的槍聲很快就會引來附近的日軍衛隊,隻要拖延時間,那兩個華夏人就死定了。
可惜,沒過一會兒的工夫,遠處就響起了密集的槍聲,頓時讓這些人的希望化為了泡影。
這裡是日本人的聚集地,而且都是一些有身份地位的,所以日軍駐奉天司令部專門抽調了一個小隊的兵力,組成一支衛隊,專門負責保護這裡的安全。
但是此刻,這支衛隊已經被人給拖住了。
兩挺捷克式輕機槍壓著,彆說分出人手趕來這邊支援,就連抵擋住那些人的進攻都已經十分吃力了。
聽到遠處的槍聲,劉成嘴角頓時勾起一絲詭異的微笑,朝錢祿招呼一聲,便朝彆墅門口衝去。
剩下的那七八個人沒有辦法,隻能是硬著頭皮探頭射擊。
可惜,不論是瞄準速度還是武器,他們都無法與劉成相比。
一人探頭開了一槍,剛拉開槍機退彈殼,德式衝鋒槍的子彈就擊中了他的腦袋,屍體仰麵摔在地上,當場死亡。
至於那兩個用駁殼槍的浪人,雖說不存在退彈殼的過程,但是駁殼槍槍口跳動情況比較嚴重,他們還沒能熟練掌握技巧,加之劉成一直在快速移動,想要打中並不容易。
而且,劉成也絕對不會給他們開第二槍的機會,隻要把腦袋露出來,就肯定是縮不回去了。
雙方之間的距離都在十五到二十米之間,如果這樣的距離配上衝鋒槍還能打不中,那劉成就算死在這兒也一點兒都不冤。
俗話說沒有金剛鑽,就彆攬瓷器活兒。
劉成敢來,就有把握活著離開。
雖說,這種把握隻有四成……
劉成在寫那張紙條的時候,有些事情是並不確定的。
就比如,費恩到底會不會害怕。
其實費恩在看到那張紙條上寫的是他的名字而不是約納斯的時候,心裡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他故意營造出來的那種有人在背後指使的氛圍騙過了奉天城所有與他有往來的人,卻沒能騙過劉成。
從錢祿把見麵的過程告訴劉成之後,劉成就猜到這是費恩用的障眼法。
如果約納斯是真正的幕後老板,那麼他絕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麵見錢祿,因為當時錢祿和劉成就已經被盯上了。
要是費恩自己出麵,並且告訴錢祿他並不是真正老板的話,說不定劉成就真的相信了。
這是費恩犯的第一個錯誤;至於第二個,那就是那兩支德式衝鋒槍。
他當時隻顧著考慮如果劉成和錢祿沒有好的武器根本殺不了本莊簡,完全忽略了光是這兩支槍就足矣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兒。
他被心中的憤怒和恨意衝昏頭腦倒是勉強可以理解,可是約納斯也沒有想到,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不過鑒於約納斯的一係列表現,沒想到也應該屬於正常範疇之內。
說到底,還是費恩在報仇有望的關鍵時刻,失去了原本的理智和冷靜,用了一種較為低級的手段暴露了自己。
劉成知道德國不會怕日本,但是卻並不意味著費恩也不怕。
要是他沒有一定身份的話,就算日本人殺了他,也不會有人替他出頭。
至少,劉成並不知道費恩是什麼身份。
所以在來之前劉成就已經想好了兩套方案,之所以一直沒有往彆墅裡麵衝,正是因為在等著費恩的動靜。
否則,就算他們真的殺了本莊簡,也很難衝出這片彆墅區,更不可能逃出奉天城!
到時候要是費恩來個金蟬脫殼,那劉成真是隻能乾瞪眼兒等死了。
所以,劉成的第一套方案就是,在這片日本人聚集區的衛兵隊包圍這裡之前,要是費恩還沒有任何動作,他就會立即撤離。
本莊簡不死,事情的嚴重程度就要差上一些,劉成就有把握能逃出去,況且,這兩支德式衝鋒槍就足矣說明這件事情與什麼人有關。
那樣的話,日本人的注意力就會放在d國人身上,劉成逃出去的希望自然就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