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成,就是這支隊伍的軍魂。
這些年輕的戰士思想境界還沒有達到那種憂國憂民的高度,他們在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劉成的存在,才能擁有現在的士氣。
如果劉成死了,那這支隊伍怕是就離覆滅不遠了。
這樣說其實一點兒都不誇張。
彆說是這樣一支完全由大字都不識幾個的年輕人組成的隊伍,就算是果黨的精銳部隊,一旦他們一直心存敬畏與崇拜的長官死了,士氣也會陷入低迷。
幸運的話,能夠有足夠的時間進行調整;若是不幸的話,這支隊伍就算是廢了。
獨立營的情況與那種正規部隊還存在著很大的不同。
現有的這些戰士當中半數以上都是跟著劉成打過仗的,他們不止一次的親眼見證、親身經曆了劉成以一己之力扭轉戰局的場麵。
而且,兩年多的朝夕相處、生死與共,讓這些戰士與劉成之間的感情也較之那些果黨的正規軍要更加深厚。
所以,錢祿的擔心並不是杞人憂天,而是事實。
見到錢祿之後,劉成當麵交代了一些這段時間需要注意的事項,還特意囑咐他一定要安頓好段剛,並且儘量滿足段剛的一切所需。
儘管知道段剛是第七旅的舊部,可是現在他畢竟是聽命於費恩的,有些事情,還是不讓他知道的好。
就比如,獨立營的編製人數和防禦布置,免得為日後留下隱患。
況且,段剛很快就要去新京打前站,打探布麗塔具體被關在哪裡,劉成則需要會回鬥鄉部署一些事情,順便製定初步的營救計劃。
之後他會派人或者乾脆自己去新京,與段剛一起打探消息。
雖然還不能最終確定,不過能夠在費恩這裡得到更大幫助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尤其是在獨立營入關之後的“身份”問題,如果費恩能幫忙,會讓劉成省去很多麻煩。
現在在東北這片土地上,隨便有那麼十幾個人湊在一起就能說是一支抗日隊伍,哪怕就是喊喊口號,也會得到認可。
但是想要入關,想要參加那種成規模戰役型的戰鬥,沒有個合理的“身份”是肯定不行的。
雖然從一九三六年底小張發動的事變之後,光頭被迫同意了聯合抗日,但是正式承認紅黨的身份並將其部隊改編成“八路軍”“新四軍”,也是在一九三七年八九月份的事情了。
而在那之前,劉成就要帶獨立營入關,而且要正式被編入淞滬戰役的戰鬥序列,這就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了。
至於如何麵對以後的種種審查,劉成還沒有時間去想。
反正張貫一給了他一個相當不錯的“護身符”,就算到時候護不住他自己,護住那些戰士還是沒問題的。
高遠、田六娃眾人見到劉成回來,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吃過晚飯之後,兩人一起找到劉成,把不久之前的那場戰鬥情況向劉成仔細的彙報了一下。
鑒於趙大勇的表現,劉成當即決定,任命趙大勇為一連代理連長,與田六娃的教導員、高遠的副營長一起報給張貫一審批。
對於獨立營的人事任命,張貫一壓根兒也沒打算插手,所以劉成的報告送到他手裡之後,他隻是仔細看了一下三個人的簡曆,就簽字同意了。
當然,高遠的簡曆當中,省略了一些東西。
眼下,張貫一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原本並沒有打算調動劉成的獨立營,現在一看這小子自己把教導員和副營長都給配齊了,覺得劉成真是成熟了許多,或許,這件事情,還真就可以讓劉成的獨立營出出風頭,也讓那些與獨立營聯合的隊伍看看獨立師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