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咬牙把刀刺下去的時候,佐藤已經退出了她的攻擊範圍。
佐藤能在這危機四伏的新京好好的活到現在,要是反應速度不夠快,恐怕早就被裝進小壇子裡送回日本了。
他在倉促之間根本沒有機會站起來,而是直接向後仰倒,才堪堪躲過了那個毛子女人的致命一擊。
身子還沒等落地,一聲“救命”就已經衝破喉嚨,脫口而出。
劉成早就已經準備好了,等的就是佐藤的這一聲救命。
毛子女人一擊不中,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但是那鑽心的疼痛卻讓她的動作受到影響,比平時慢了一些。
“砰!”
雅間的房門隨著一聲悶響猛的打開,劉成衝了進來,手中握著一把短刃,徑直撲向那個毛子女人。
本來佐藤是給他們三個每人一把武士刀的,但是劉成以“用著不順手”為由拒絕了,隻是隨身攜帶一把鋒利的短刃。
毛子女人手裡的刀全長不過半尺左右,雖然鋒利程度尚可,但若是想要格開劉成刺向她的那把短刃,是根本不可能的。
如果她不理會劉成的攻擊,的確可以殺死佐藤,不過代價就是她給佐藤陪葬。
女人自然不會這樣選擇,所以她在確認事不可為之後,便立即閃身躲開了劉成的攻擊。
佐藤趁機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了跟進來的高遠和段剛背後。
毛子女人在地上滾了一圈兒之後隨即跳起來,憤怒的盯著劉成用漢語罵道
“你,滾犢子!不要管閒事!”
劉成差點兒笑了,玩味的看著由於動作過大而導致完全走光的女人說道
“你們國家已經窮到了連褲衩兒都穿不起的程度了嗎?你這樣是不是挺涼快?”
女人低頭掃了一眼,發現由於剛剛的動作過大,旗袍的開叉已經裂到了胯骨以上,配上她此時的姿勢,還真是什麼都遮不住。
她咬咬牙,向後退了兩步,彎腰從腿間扯起旗袍的前後兩片,直接係在一起,一直勒到底。
接著,女人就徑直衝向劉成,手裡的那把小刀直刺劉成的咽喉。
劉成左腿向左後方撤了半步,右腳迅速跟上,身體頓時轉了個方向,以拳擊當中基礎的滑步,避開了女人刺向他咽喉的刀子。
此時那個毛子女人心中的憤怒已經升到了極點,恨不能下一秒就將劉成殺死,而後再殺了佐藤。
剛剛佐藤情急之中擰她的那一下,讓她現在整個小腹還一抽一抽的疼,就算不是因為任務,他也要殺了佐藤。
可是劉成卻不能讓她得手。
儘管他想把所有踩在這片土地上的日本人全都殺了,但是為了查到布麗塔的下落,現在卻必須要保住佐藤。
女人沒有刺中,隨即改變方向,反手橫掃,目標還是劉成的脖子。
她手裡的那把刀刀刃不足六公分,要是刺其他的地方,是很難一擊致命的,所以她隻能把目標放在劉成的脖子上。
在那個年代,一旦咽喉氣管或者頸動脈被劃破,活下來的幾率幾乎為零。
女人的速度和力量都不錯,甚至遠超普通士兵,但是與劉成相比,還是明顯差了一些。
劉成把短刃交到左手,由下而上迎著女人的手腕挑上去,先一步等在了女人的進攻路線上。
儘管女人即使收手,手腕還是被刀刃劃了一下,那把小刀隨即脫手。
女人發出一聲悶哼,快速後退兩步,抬起手腕看了看傷處,臉色更加陰沉。
她已經意識到自己不是劉成的對手,但是卻不甘心就此離開。
樓下和戲台上的一些人已經注意到了二樓的動靜,台上的戲也不唱了,紛紛朝二樓看來。
女人手腕上的傷口大約一寸有餘,皮肉翻卷,像是嬰兒的小嘴兒。
她憤怒的盯著劉成,一句“八嘎”脫口而出。
劉成在聽到這句話之後,腦中出現的第一個詞就是“淺野部隊”,隻是他之前並沒有想過,淺野部隊當中還會有女兵。
女人沒有理會手腕上的傷口,而是握緊了拳頭,擺了個標準的格鬥姿勢,微微低頭,護好下顎,雙眼死死的盯著劉成。
她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是高遠和段剛就站在不遠處,即便她從二樓跳下去,也很難離開廣和園。
劉成淡淡一笑,隨手把手中的短刃扔到高遠腳下,活動了一下肩膀,也把雙手抬了起來。
看女人的架勢,應該是練過拳擊的,劉成很有興趣陪她玩兒玩兒。
前世他開始接觸拳擊的時候,年紀已經大了,速度和力量都跟不上,始終覺得有些遺憾。
現在雖然對手是個女人,但是在劉成眼裡,敵人和病人一樣,是不分性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