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誌又問
“那你能確定左明現在就在憲兵隊?”
古長青篤定的答道
“一定在!左明這個人實際上膽子最小,一旦遇到危險,就會待在他自己認為的最安全的地方。
眼下在磐石,最安全的地方自然是日本憲兵隊,所以他一定就在這個院子裡!”
徐誌一笑
“看來這知己知彼還真是厲害,估計左明現在已經開始後悔了。”
古長青也笑,可是笑容背後卻是濃濃的擔憂。
目前他隻知道妹妹在磐石,父母被左明藏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如果直接殺了左明或者是被他給跑了,那父母肯定是找不到了,而且左明還很有可能在覺得事情無法逆轉的情況下狗急跳牆,先把他妹妹給殺了。
可是這個世界上兩全其美的事情實在是太少,如果不這樣做,那更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
眼下就隻能儘人事而聽天命了。
徐誌看出了他的心思,伸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說
“行了,彆擔心了,我說句不太好聽的,這事兒咱也隻能儘力而為,至於結果,誰都不能保證。
不是我站著說話不腰疼,而是換了誰都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古長青歎了口氣
“我明白,這次的事情多虧了你,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不管這次能不能把我妹妹活著救出來,我都欠你一條命!”
徐誌趕緊擺擺手
“咱們兄弟自從來到東北之後,大仗小仗也打了有十幾場了,算的上是同生死、共患難的交情,都是為了用這一腔熱血保家衛國,說什麼謝不謝的?!”
兩人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在憲兵隊的院牆上搜尋合適的位置。
院子裡的動靜他們都聽到了,聽腳步聲就不是日軍士兵在跑動,那肯定就是左明帶來的那些人了。
過了一會兒,徐誌指著其中一段兒院牆對古長青三人說道
“咱們就從那兒進去,記住,進去之後儘量不要用槍,以免暴露具體位置;還有就是控製好彼此之間的距離,確保能夠及時相互支援和配合!”
憲兵隊院內,一道道身著黑衣的人影拿著已經上膛的手槍警惕的四處查看,不管本事如何,但是營造出來的氣氛卻絲毫不比電影電視劇的效果差。
突然,牆邊接連傳來幾聲輕響,剛好經過的兩名黑衣人下意識的想要轉身查看,卻幾乎同時驚愕的發現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後背。
緊接著,眼前便迅速陷入黑暗。
徐誌和古長青分彆將一具屍體拖進牆邊的樹叢,扒下他們身上的衣服換上,確定周圍沒有人之後才大搖大擺的走出去。
很快,另外兩名特戰小隊的隊員也換上了他們送來的衣服,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
那棟四層小樓當中,左明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麵前那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孩兒。
女孩兒身上隻是簡單的圍著一條破舊的床單,神情憔悴、目光呆滯,就連左明把槍口頂在她的眉心都沒有任何反應。
古長青的家庭比較傳統,妹妹讀書不多,思想也相對守舊。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被扒光了遊街,對於這個可憐的女孩兒來說,要遠比死亡可怕的多。
孫柏超站在左明背後,試探著問道
“組長,城裡的動、動靜好像不、不小,估計對方沒、沒少來人,您看咱、咱們是不是先。先撤?”
左明聞言“呼”的一下轉回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陰狠的盯著孫柏超,聲音嘶啞中帶著幾分怨毒
“你怕了?想跑?”
說著話,手裡的槍就對準了孫柏超的腦袋。
孫柏超臉色一白,立刻解釋道
“不、不是,組長您、您彆誤會,屬、屬下這也是情、情急之下考、考慮的不周、周全,您彆、彆生氣。”
左明冷冷的“哼”了一聲,放下了手裡的槍。
他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腦中一片混亂,根本想不到任何有效的方法來拖延時間。
因為他很清楚,隻要能拖到青森佐佐木回來,眼前的危機自然就化解了。
而且,不管怎麼說他手下都有七十多人,那都是接受過一定訓練的,想有效的拖延時間還是做的到的。
其中一名特戰小隊隊員在換好衣服之後小聲對另外一個嘀咕道
“這身兒衣裳不錯啊,料子一看就不便宜,咱一會兒走的時候把死了的衣服全都扒下來帶回去咋樣?”
另一個搖搖頭
“開玩笑吧?咱一共幾個人?行了,彆說了,前麵好像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