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什麼的先不說,至少沒把錢剩下。
人死了,錢沒花了。
聽起來是個笑話,真實發生的時候,就是一種悲哀。
草原上的天變的特彆快,本來還是晴空萬裡,轉眼間就烏雲密布。
聽著頭頂上空的滾滾雷聲,徐誌總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隻要這場雨下來,那些將死的芨芨草就能恢複生機,他們也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空曠的草原上瞬間大雨傾盆而下,但是包括徐誌在內的二十多人卻沒有任何避雨的意思。
不是他們想洗澡,而是沒有能夠避雨的地方。
之前徐誌已經下了死命令,任何人不能破壞周圍的芨芨草用來擋雨,因為那樣就難免會留下痕跡。
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不僅消除了夏日的炎熱,似乎也澆滅了一些人心中的那團火。
徐誌依舊躺在地上,但是右手食指卻搭上了衝鋒槍的扳機。
雨聲掩蓋了腳步聲,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視線,但是徐誌卻依然敏銳的感覺到了有人在朝他靠近。
三名戰士背靠著背,呈品字形在一人多高的草叢中緩慢穿行,手中的衝鋒槍死死的握在手裡,臉上的表情儘顯猙獰。
於傳水一邊走一邊對另外兩人低聲說道
“一會兒不管先看到誰,隻要他敢抬槍口,就開槍,不過儘量不要致命,怎麼說咱們都是兄弟,給他們一個醒悟的機會!”
他的話音剛落,右側草叢中突然傳來響動,其中兩人手中的槍瞬間對準那個方向。
可是下一秒,一道身影卻從左前方猛然躥出來,飛起一腳踹在於傳水的脖子上,登時將其踹暈過去。
另外兩人還來不及轉身,草叢當中便再次閃出幾道身影,在兩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那一刹那,就把槍口頂在了那兩人的腦袋上。
而踹倒於傳水的,正是徐誌。
他伸手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槍,抬手就是一個嘴巴,打的那人一個趔趄,嘴裡怒聲罵道
“草擬嗎的!想乾啥?造反嗎?這些黃金對你們來說比命重要?比咱這麼多年的兄弟感情重要?比他嗎的打鬼子重要?
我倒想問問你們,就算把這些黃金都給你們,你們打算咋花?逛yao子?買田買地?還是他嗎的給你們全家打幾口黃金棺材?!
日本人現在正在朝綏遠、察哈爾使勁兒,蒙古那邊剛剛半年前剛逼著金陵方麵同意他們自主為政,身後明顯有日本人的影子!
你們以為,日本人這樣就能滿足了?你們就能帶著這些錢到關內找個地方過太平日子了?
我他嗎看你們是想瞎了心了!咱營長早就說過,日本人要的絕不僅僅是現有的東北,就算把綏遠察哈爾甚至半個中國都給他們,他們一樣不會滿意!
所以不管你們躲到哪裡,隻要日本人不滾出中國,你們這錢就不是錢,而是你們的催命符!
三個沙比!真當老子看不出來你們那幾根花花腸子?老子是不願意跟你們一樣的!是給你們留著臉呢!他嗎的給臉不要臉的玩意兒!”
說完,徐誌又扭頭對身後的兩名戰士大聲命令道
“把他們的槍下了,全都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