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過請您放心,我安排的人,是絕對不會死在之前那場混戰當中的。”
戴雨農喝了口茶,微笑著說
“我不是說你安排的人能力不足,而是你小看了那個拿走東西的人。”
艾先生皺了皺眉
“戴老板的意思是……?”
“很簡單,那些東西的價值,已經被人發現了,這也正是此人沒有走遠的原因。”
“還請您明示。”
“那個人匆匆忙忙的轉移黃金,實際上就是為了掩人耳目、轉移我們的視線;他留在這裡,就是為了看看是什麼人回來找這些東西,以此來決定下一步的計劃。”
艾先生聽完之後,將信將疑的看著戴雨農,半晌沒有說話。
因為他要等的人正是王小根。
當初是他親手將那些東西和那些黃金當中的絕大部分交給蔡忠的,而後便安排了王小根來暗中監視。
包括那些假黃金,也全都是他一手安排的,目的就是為了魚目混珠,降低有人注意到那些文物字畫的可能性。
十年前王小根就是現在這幅模樣不假,但卻不是十一歲,而是二十三歲。
他患有生長障礙症,身體從十一歲之後就再沒有發育過,不過其他方麵的身體機能卻與常人無異。
艾先生安排王小根混入蔡府,真正的目的就是看著那些文物字畫;至於那些黃金,並不是特彆重要,根本不在王小根的任務之中。
如果不是接到了王小根傳回去的消息,這個艾先生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與戴雨農達成合作。
過了好一會兒,艾先生才抬起頭,看著戴雨農說道
“戴先生,您如何能夠確定我要等的人不會來了?他當年可是我府裡應變能力最強、最善於偽裝的門客……”
戴雨農笑著端起茶杯,不慌不忙的抿了一口,篤定的說
“這很簡單,你是前天夜裡給那個人發的信號,如果他能脫身的話,現在一定已經到了寧城。
你想想,寧城地界一共有多大?怎麼可能這麼久還沒到?
還有,那個人既然知道那些東西的價值,又怎麼可能不嚴加防範?
一個人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脫身,又談何容易?”
艾先生的額角已經見了汗,連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那……依戴老板之見,在下如今該當如何?”
戴雨農神秘一笑
“等!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拿了東西的人,如今與我們一樣,也在寧城!”
艾先生“騰”的一下站起身,瞪著眼睛說道
“那您還等什麼?趕快召集人手挨家挨戶的搜索,把這個人找出來啊!您可彆忘了,那些東西每一件兒都是價值連城!”
戴雨農朝艾先生抬了抬手,示意他先坐下,依舊不慌不忙的說
“不急、不急,艾先生,你這是關心則亂;你想想,那個人既然敢來,就肯定有所準備;先不說我們能不能抓住他,就算抓住了,就一定能找回那些東西嗎?萬一他以此相威脅,我們反倒束手束腳,難以施展!”
此時那個艾先生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眼中充滿慌亂之色。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那些東西的價值,就連戴雨農都不是特彆清楚。
那是他親手在諸多珍藏當中一件一件甄選出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派上大用場。
可是現在這些東西卻落到了他人手裡,他怎麼可能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