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河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畢業於奉天講武堂,但是受訓的時候也是中級軍官的教程,指揮團一級的戰鬥就已經是他的極限。
儘管劉成必須要承認,段景河的心思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樣細膩,但是按照獨立營現在的規模來說,他並不能在關鍵時刻代替劉成來指揮戰鬥。
剩下的田六娃和周鶴等人,沉穩有餘而智計不足,根本無法應對詭計多端的日軍指揮官。
現在的狀態就是,劉成幾乎要一個人承擔所有的壓力,不管是哪種規模的戰鬥,他都必須要親自策劃。
短時間之內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以後他們要麵對的戰鬥會更多,隊伍難免要分散開來,各自為戰。
一場小規模戰鬥的勝敗,很可能就會左右整個戰鬥的結局。
從這些人當中選拔,的確是有些矬子裡麵拔大個兒的意味。
可是劉成能有什麼其他辦法呢?
黃埔早期畢業的那些人倒是有真才實學,可是劉成能把哪個挖過來?他能給人家什麼?把營長的位子讓出去?
所以,他隻能在現有的條件下儘量努力,而且人的潛質這東西就跟賭錢一樣,不到揭開底牌的那一刻,誰是什麼牌還真就不能確定。
畢竟四五千人,說不定這裡麵就能冒出一兩個能成才的。
劉成的期望也不高,哪怕隻有兩個,他就已經知足了。
布麗塔剛剛說的話當中明顯是話裡有話,如果她能留下來,自然是最好的,不過,她來中國可不是度假遊玩的,到時候一旦留下與她的任務有衝突,她肯定會離開。
所以,劉成還是要把重點放在培養人才上麵。
第一次體能考核結束之後,有幸晉級的那些戰士都很興奮。
當不當官對他們當中的大部分人來說,唯一的區彆就是軍餉的數目不同。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下一項還會是某項訓練科目的考核時,劉成的命令就來了。
每人寫一篇關於指揮作戰的想法,模擬自己指揮一支五百人的隊伍與兩倍於己方的日軍作戰,限時一天。
即便是通過了第一次考核的,如果不能完成這一次考核,也會被淘汰。
而之前已經被淘汰的,如果能交上一份完美的答卷,則可以直接晉級。
彆說是那些士兵,就連段景河、郝大寶這幾個人,也都被劉成這種天上一腳、地上一腳的跳躍性思維給弄的暈頭轉向,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乾什麼。
尤其是布麗塔,他對劉成這樣的做法彆說是理解,簡直就是無法接受。
“劉營長,實在抱歉,您能不能先告訴我您到底要做什麼?這種方式也太兒戲了吧?這樣能選拔出優秀的指揮官?既然你從一開始就選擇了以軍事考核作為選拔方式,乾嘛要把第二輪直接換成軍事理論?這太荒唐了!”
劉成不慌不忙的聽著布麗塔把話說完,才笑著答道
“布麗塔教官,我這是特殊情況特殊對待,這樣做就是不想讓他們摸清我的心思。
不瞞您說,現在我獨立營的這些士兵百分之八十五以上都是以豐厚的軍餉為基礎征召來的,我不可能了解他們當中的每一個人。
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是來自某一方勢力或者乾脆就是敵人,我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把他們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