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無聊啊!雖然說今天賺了不少錢,還買了一些自己愛吃的。但日子就這樣一天天的持續下去,真的好無聊啊!”
老舊的居民樓裡,一個少年正沿著樓梯一步步的向上爬著。
背上背著黑色的包,手裡提著鹵菜鹵肉。少年的呼吸很穩,並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爬樓而感到疲憊。
身上穿著的是廉價的黑色短衣短褲,現在正是夏季,還用不著穿長衣。
樓道裡很安靜,這棟居民樓已經非常老舊了,住戶也很少。
這棟老舊的居民樓早就到了該拆遷的日子,隻是負責拆遷這一片居民樓的不是什麼好人,給出的補償很少,居民們大多數都不滿意。一直吵吵鬨鬨,爭爭扯扯,直到現在還沒有一小部分人沒有搬遷。
但陳卜不在意這些,他隻是這裡的租戶罷了。因為這棟居民樓老舊,即將拆遷,所以租金非常的便宜。在這種大城市,一個孤兒想找到一處安身之地可不太容易。
陳卜自生下來起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拋棄他的父母也沒有在紙箱裡給他留任何的東西。隻是把他丟在了孤兒院的門口,任由他自生自滅。
孤兒院裡的人一直把他撫養到了18歲,18歲那一年,陳卜帶著孤兒院給的1000塊錢自己出來闖蕩。經過半年左右的磕磕絆絆,他總算在這座不算忙碌的城市裡站穩了腳跟。
“今天的居民樓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總感覺樓道裡好安靜啊。”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傳入了陳卜的耳中。
“?”
陳卜暗自警惕了起來,手摸向了掛在褲兜處的折疊小刀。
在這種連物業都有不起的老舊居民樓裡,什麼人都有可能混進來。
放慢腳步,陳卜探出頭去向上觀望,隻是他剛探出頭,不知何處而來的衝擊,突然砰的一聲炸響,把他硬生生的轟倒在地。
灰塵四濺,煙霧彌漫。陳卜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快速起身,右手上已經握緊了折疊小刀,可當他看清楚眼前情形時,他人傻了。
自己頭頂上的居民樓居然被硬生生的炸出了一個大缺口。頭頂上的天花板已經消失了,夜晚的月光照了進來。陳卜四處望去,卻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搞什麼啊?難道是那個狗東西打算提前爆破拆遷了?不對呀,也沒看見有人在小區裡麵鬨啊。”
一邊吐槽,陳卜一邊拿上自己買的東西向著旁邊的樓道裡躲去。開什麼玩笑,難不成是恐怖襲擊嗎?但恐怖襲擊也不可能選在自己這種老舊的居民樓裡,這也沒幾個人啊。
莫非是某個法外狂徒來這裡試驗自己的自製炸彈,然後把自己給炸死了?
滿腦袋的疑惑,但是手中的手機已經撥響了,110,管他三七二十一,先叫警察來再說,自己可沒本事處理炸彈這種東西。
手機正在靜音撥號中,陳卜手握著刀,向著樓道外麵觀望。此時爆炸引起的煙霧已經散的差不多了,但陳卜還是沒有看見有什麼人的影子存在,反倒是聽見了一些很奇怪的聲音。
像是嘶吼和嚎叫聲,或者說是尖叫聲,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
慢慢的,好像有腳步聲接近了這邊?
不止有腳步聲。
好像還有一種,很多手掌拍打著地麵的聲音。
“?”
按下心中的疑惑,陳卜轉頭看了一眼手機。但這一看,就讓他的心中涼了半截。
手機沒有信號,撥號失敗。
“你大爺的,搞什麼啊?怎麼可能沒有信號?當初房東可是說好了這裡的信號塔網速超棒的。”
就在陳卜轉頭看手機的時候,腳步聲和手掌拍地的聲音卻越來越近。他看向了背後的房門,咬了咬牙,一腳就狠狠的踹了上去。
門沒有踹開,陳卜卻因為腳的疼痛疼到麵部表情失控。這間房裡雖然沒人,但房門似乎是精挑細選過的,用腳踹不開。
“※※※※,你※※人都不在這了,還※※選這麼好的門。你※※是怕自己選的※※被人給※※※※了嗎?”
在口吐芬芳的同時,陳卜一瘸一拐的向著樓道深處跑去。不管來的是什麼東西,那手掌拍地的聲音,讓他感覺心中發寒。
丟下手裡剛買的鹵菜和鹵肉,陳卜發足狂奔。
“他大爺的,搞什麼鬼呀?演恐怖片嗎?擱這兒。我隻是覺得生活無聊,不是※※的活膩了。”
口吐芬芳,亡命奔逃。但就在陳卜用力奔跑時,一股劇烈的爆炸波又從背後襲來,將他掀翻在地。
“※※※”
顧不上臉上是否有剮蹭,陳卜翻身仰起,向著爆炸傳來的地方看去。
這一眼看過去,竟讓他產生了幾近昏迷的感覺。
那是一個塞滿了整個走廊巨大黑色肉球。
一個由無數黑色,灰白,慘白,正常的人手所組成的巨大肉球。
人手沒有胳膊,隻有手腕。在那無數手掌的掌心,有著無數雙眼睛,舌頭,鼻子,嘴巴,還有耳朵。
陳卜的膽子並不算小,但在看向那個巨大肉球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快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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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來自靈魂中的汙染一樣,無法抗拒。
那手掌拍地的聲音,正是那巨大的肉球在走廊滾動時,一雙雙手掌拍動地麵所發出的。
“來握手……”
還沒等陳卜聽完那肉球發出的最後一個字,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腿被扯動,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巨大的肉球已經不見了。
“你小子命可真夠大的,居然沒有被直接汙染。喂,聽得見嗎?能聽見的話幫個忙。”
模糊的世界逐漸對焦,陳卜看清前麵的人。
那是一個穿著黑綠相間運動服的漂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