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終於來了啊,要是再多拖一會兒的話,保不齊你們這裡還得再死上十幾個人。那幾個家夥就讓你那麼費勁嗎?居然拖那麼久。我看你乾脆彆守著這座城了,另謀出路不好嗎?你去哪裡不受歡迎?非得死守著這座城。”
陳卜看著從天上墜落而下炎然,開口就是毫不客氣的嘲諷,剛剛身邊這群的態度讓他非常不滿,非常非常的不滿。
炎然看了看周圍的情況,也不生氣,開口問道:
“龍淵終於打算救一救這裡了嗎?”
“對呀,但很可惜,他派過來的就隻有我們這些人。他本人是絕對不會親自下場的,絕對不會。所以就不要抱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期待了,趕緊帶我去〖屠靈〗那裡,我要檢查〖屠靈〗的受損情況。”
“……,也許這就是我們自作自受的結果吧,你跟我來。其他人都散開!以後他就是我們的客人,都放尊重些。”
陳卜抱著熟睡中的琰焰就向著城內出發,之所以要抱著,而不是用之前說好的背的,是因為陳卜覺得背著的話總會有點占彆人便宜的,就是那種……
那種很軟的感覺。
將腦海中所有的邪念一掃而儘,陳卜開始打量起了現在城中的環境。
街上的人流很多,但還算得上有秩序,隻不過,在路邊打草席的人非常非常的多。多到占滿了整片路邊,隻留下足夠一人通行的羊城小道。
“就給他們打草席嗎?不弄點棉被什麼的東西。”
陳卜看著周圍人群的迷茫又無助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麼問出了這個問題。
“物資不夠了,我們領地其實也沒多少錢財了。就算你想向我們討要報酬,我們其實也拿不出什麼好東西了。”
“這還真是夠直接的,聽的我好心疼。不過你放心,我才不要你們的報酬呢,隻要給我足夠的材料,我就幫你們修好〖屠靈〗。想讓我幫你們墊付材料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想都不要想。”
炎然一言不發的走在前頭,期間有幾個七八歲大的孩子似乎想圍攏上來說些什麼,但卻被大人給拉住了。
“你們這裡的補給斷的快差不多了吧,沒有〖自然〗一係的靈術師過來幫忙嗎?”
“……,該跑的都跑了,不願意跑的,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給我找個能讓靈能列車停靠的地方,我會運送足夠的食物過來,但也僅限於食物而已,不要期待其他東西。”
“謝謝。”
“……”
又是那種莫名其妙的煩躁。
也許隻有等自己死了,才不會再產生這種煩躁吧?
……
〖鍛靈池〗領地的主城建在一座非常高的山上,從山頂開始一層又一層的民居與城牆蜿蜒而下,最終形成了現在的〖鍛靈池〗領地主城。
而〖屠靈〗,就存放於那座山裡。或者說,〖屠靈〗就是這座山的支柱,也是這座城的核心。
炎然直接從一堵城牆麵前穿了過去,陳卜也沒愣著,招呼著身後的朋友們一起跟了上去。這是很簡單的〖空間〗係靈紋運用,也可以說是一種障眼法。隻要自身的實力不是太低,都能夠看出來。
之所以在這裡設置一個障眼法,應該隻是為了防止平民不小心闖進去吧,畢竟如果用來防人的話,這一招也太低級了。
“陳卜?!那個東西!我,臥槽!!”
定青山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周圍的環境,這地方跟外麵簡直就是天差地彆,各種近乎於現代化的機械平台與專業結構,甚至還有探照燈與運輸平台,這裡和外麵講就是兩個世界完全不同的兩個時代。
更誇張的,是就站在他們麵前,那個高度近乎百米的人形鋼鐵怪物,簡直就像……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把你的興奮勁給收一收,這就是〖屠靈〗,傳說中能夠屠殺神靈的靈器。”
白千多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人群中衝了過來,飛到了半空之中仔細的打量著這架人形鋼鐵巨獸。人類在這東西的麵前跟螞蟻簡直沒有什麼區彆,更何況,這東西的驅動源居然是靈能。
“陳卜!這東西真的能夠動起來嗎?開什麼玩笑?到底要多少靈能才可以讓這個東西動起來,這不可能的吧?!”
要知道靈能這東西一直都遵循著一個準則,那就是範圍越大耗能越大。範圍越大的靈術,所需的靈能就越多。這一尊近百米高的巨大鋼鐵人形怪物,到底需要多少靈能能才能夠活動起來?
“需要的倒也不多,七個九階一起動手就可以讓他殺敵了。”
陳卜回答著白千多問題的同時已經放出了自己的分身,將近50個分身已經從不同的角度接近了靜默中的〖屠靈〗,開始檢查起了具體的受損狀況。
“那這東西不是完全動不起來嗎?上哪找那麼多九階?”
流明濤此時也從後邊的人群裡走了進來,很顯然他對這東西也非常感興趣,並一針見血的指出了核心問題。
“不用擔心,這東西本來就擁有著自己的能量源,不過那個東西取不走就不是了。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的東西,沒有辦法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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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卜低頭目視前方,這處巨大的山體空洞裡除了他們之外就隻有一個人,一個正在〖屠靈〗肩膀上不停研究著什麼的男人。
一個穿著繡刻的奇怪符號的白色長袍,梳著短發,麵容清秀和藹的男人。
“你好,你就是陳卜嗎?”
〖屠靈〗肩膀上的男人一個縱跳就來到了陳卜的麵前,熱情的打著招呼,臉上的疲憊儘顯。
“100年不見了,你怎麼還是那麼不注意形象?不過你的實力倒是提升了不少嘛,居然已經七階了。看來你這100年也不是吃乾飯的嘛,巧器。”
男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立馬激動的便要說話。但陳卜的下一句話就澆滅了男人的熱情,將冰冷的現實貼在了他的臉上。
“我不是龍淵,剛剛那些話也不是我想說的,是那個家夥在跟你打招呼的。他剛剛跟我說了,這是最後一次幫你們了,就當是還個人情,之後什麼都不會管了。”
這個名叫巧器的男人再次愣住了,低頭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除了一抹苦笑之外,就什麼表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