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疾衝上前,在又被虎爪撓了一下後,一刀紮入其前胸。
老元家,院子裡。
元夏花跪在元春花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姐,我偷偷賣了婆家的傳家寶,現在沒錢贖回去,婆家人要打死我啊,姐,你讓你婆婆把那三兩銀子還給我吧。”
元氏也是兩行淚,搖頭不語。
老元頭在一旁抽著大煙,他今天沒去許家村,歸家之後,他已經得知在許家村裡發生的全部事情。
他吐出一個煙圈,“你求她有個什麼用?她分文沒有,在老許家又不能當家作主,連個人都算不上,以前男人還中用,現在男人也癱瘓了不中用了,老許家都是許張氏作主,你姐現在老許家連個都不敢放,放了也沒用。”
元氏隻管默然掉眼淚。
老元頭說得毫無顧忌,要是求元氏有用,那麼,之前元婆子就用不著和許張氏麵對麵的撕罵了,直接求元氏就行了。
沒用,元氏在老許家地位超低,在許張氏麵前根本沒有話語權。
老元頭又道,“你男人這樣了,他們老許家到底是怎麼想的?還能治嗎?”
元婆子把元氏帶回來,也是想知道一下老許家的真實情況,好決定後續如何行事?
許老二性格好,不像許家其他人一個比一個難纏,如果還中用的話,那就是一個方案。
如果真不中用了,那麼就是該想後路的時候了。
元氏把老許家的家庭會議說了一遍,還有大夫說得關於許老二的身體傷勢情況,都仔細說了。
元婆子聽完,嘶了一口氣,“我的天!老許家當真是有錢啊!竟然真的給許老二花了五六十兩銀子治傷?五六十兩啊!之前吵架的時候,許張氏說這麼多,我還不相信來著,當她吹牛,誰家有這麼多錢貼一個殘廢身上?嘖嘖嘖,血虧啊!”
元夏花也驚愕得忘記了哭,這麼多銀子,她這輩子見都沒有見過。
老元頭也是滿臉的可惜之色,“老許家這是銀子沒地方花了,這麼糟蹋銀子是要遭天遣的,回春堂的孫神醫都說以後十有八九是個殘廢了,還舍得這麼花,還用什麼百年人參,真是糟蹋,這還是前期,後期調養還是個無底洞……”
元婆子咋舌,“可不是無底洞是啥?老許家還打算賣田!他們一家是不是失心瘋了?這麼個廢人了,能養著給口吃的都是浪費糧食,還打算繼續治?那五六十兩銀子要是拿來買上幾畝好田,一家人都能養活一輩子了!”
老元家裡其它人也都是說不出的表情,羨慕嫉妒恨,還有歎惜。
沒一個人真心關心一下許老二的身體,他們歎惜的都是花掉的銀子。
“要我說,他們家裡給許老二花這麼多銀子,不如把銀子拿出來給你們二房,你們二房四個孩子,將來要多少的花銷?你手裡有了銀子,將來的日子也好過一點,五六十兩呐,放到金行裡吃利息都好多!退一步說,勻個十兩銀子出來,你妹妹婆家的傳家寶能贖回來不說,小海的婚事也不成問題了,結果,用在一個廢人身上,連個水泡都沒冒,真正是可惜。”元婆子跌足歎惜的語氣,就跟老許家花了她的銀子一般。
吳氏的眼睛也直冒光,“可不是,要有了銀子,小海的婚事不用愁了,就連小河也可以開始物色媳婦了,他如果現在托媒人找都不用著急,就那種隻要兩彩禮銀子的就行了。”
元婆子接口道,“還有咱們家小江年紀小,還可以送去鎮上學堂上上學,念念書,小江這麼聰明,保不齊還能中個秀才捏,他們老許家日子過得好,名聲大,不就是因為家裡出了一個秀才,認為自己與眾不同了嗎?”
說起小江,元婆子的小媳婦,二兒子元壯的媳婦黃氏,露出尷尬的笑容來,她正是元小江的母親。
黃氏平時話少,在老元家能少開口就少開口。
這次被硬拉去老許家門口鬨了一回,就當路人一般,當了一回布景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