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卻在冷笑,奶這是在說什麼笑話呢?
未出嫁的閨女,掙得銀子不都該落入公帳嗎?
她掙那麼多銀子,都當嫁妝?
就算那地主家嫁閨女也沒得給這麼多銀子的!
不過,這些話不歸他來說,他隻是孫子輩,他上頭還有爹娘呢。
……
姚氏看著婆婆罵她兒子,罵得凶,急得直搓手。
她一直拿眼色瞧著屋外的方向,許大榮他們怎地還不來?
“娘,孩子他不是這個意思,他就是熱心腸的,想著以前他們老姑千裡迢迢大老遠的上縣城賣枇杷膏,一口熱飯都吃不上,心疼,怕老姑又吃這個苦,就早早的上了心,跟人說好了,結果卻賣完了,孩子心裡失落,這也是人之常情,娘,孩子他確實是一片好意。”
許張氏回道,“好,酒的事情,咱們不說了,繼續說那幾個箱子,你賣得這麼便宜,你那二十兩,我也不跟你收,你給老娘把東西拿回來,我們自家人吃穿用了都不賣了!”
羅氏聞言欣喜,“對,娘說得有道理,那些點心,漂亮的盒子裝得齊齊整整的,一看就是宮裡娘娘才能吃到嘴的好東西,我們是泥腿子,如果不托老妹的福,怕是這輩子都吃不上這麼高級的點心,我就想著,如果能吃上一口這樣高級的點心,就是讓我死我也能瞑目了。”
說得那陶醉的樣子,恨不得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沒有嘗味道,她是光靠想像,她都能把自己給陶醉到。
這也是一種吃貨的境界了。
許嬌嬌嘴角抽了抽,早知道,她是該給羅氏留上一盒子的。
許張氏不客氣的白了羅氏一眼,羅氏吞咽口水的聲音頓時止住了。
殺氣騰騰的又看回到姚氏的身上。
姚氏受不了許張氏這股壓力,磕磕絆絆道,“娘,我之前預估差了,不知道縣城的行情也不怎麼好,加上真的是急了,大榮說正事要緊,家裡要秋收,還有四弟的事情……”
這原本是打算讓許大榮來說的,這是被許張氏逼得不得已了。
許張氏罵聲一頓,“老四?老四怎麼了?”
許老四走的時候,保證了又保證,說秋收之前一定歸家的,幾個月了,做什麼樣的生意,也該回來了。
現在還不回來!
許張氏每次想起他的時候,也會把羅氏給臭罵一頓。
不過,許老四是個浪得沒邊兒的性子,他到不是跟許老大一家一樣故意偷懶,不回來乾活,是他這個人浪起來就管不住自己,走得遠了,回來就趕不及,錯過好幾回秋收,回來被許張氏收拾,認錯認得極為誠懇,農活啥都搶先乾,讓家人都歇著他一個人去乾,結果,力氣沒幾兩,乾得許老二都看不下眼,還是要去做第二回……
姚氏搓手,“大榮跟爹去說四弟的事情了,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大榮不跟我們說,隻是說四弟在外麵做生意好像是出簍子了!”
羅氏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忘了剛才和許張氏一起擠兌姚氏的事情了。
上前就拉起姚氏的衣袖,急切道,“大嫂,大嫂,俺家男人他咋地了?犯啥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