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許嬌嬌笑著回,“娘,這也不是完全是壞事兒啊,這說明咱們五哥能乾,讓古師父古師娘兩夫妻入了眼,要不然,他們怎麼不想著把閨女嫁給張三,嫁給李四的?還是覺得我五哥為人正派,靠譜,是個值得托付的人選嘛,才這麼非要栽到五哥的頭上呢。”
許有德瞪了許嬌嬌一眼,“你這孩子!你是存心看你五哥笑話吧。”
這……什麼歪理邪說嘛。
氣氛頓時緩和了下來,許老五的眼淚都止住了。
許老四也呼吸順暢了。
許張氏回味一下許嬌嬌的話,也算是苦中作樂,隻能這麼想了。
“嬌嬌,你五哥他遭業啊!早知道,當初我就不送他去古鐵匠那裡學藝了,去學啥子不好,去了古鐵匠那裡,要不然,也不會惹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
許嬌嬌道,“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事情該來的還是會來的,現在我們大家都相信五哥他是被冤枉的,是不是?”
堂屋內的所有人,都麵麵相覷一番,都點了點頭。
不說自家人相信自家人,而是都相信許老五的人品正直,不是那種壞人家姑娘名聲的人,更不是沒擔當的人。
許嬌嬌又道,“行,那我們都冷靜一下。五哥,你彆難過,你把事情跟我們詳細的說說,古家人對你都是什麼態度,那個古秀兒是個什麼性格的人,平時愛好做什麼,一般來往什麼人,有沒有相好的男性朋友,再說說古鐵匠家附近有沒有什麼名聲不好的男人,你前幾個月回沙洲縣拿工具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許張氏趕緊附和說,“對對對,你老妹兒說得對。你快說說,咱們大家幫你找找辦法。”
許老五回憶了一下,開口道,“古家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壞,反正我是當學徒的,他們吩咐我做什麼就是什麼。前麵一年在古家學藝,後麵一年就跟著古師父出去築城門,期間就回來了一次,古秀兒是個……長得很好看,自視也很高的女人,好像經常有媒婆來上門給她說親事,她都嫌棄人家條件不好,推了。”
許嬌嬌聽到這裡,照這個說法,古秀兒是個好高騖遠的人,自恃長得好看,就跟現代的那些女人一樣,估計天天想做大總裁看上她的夢,這種女人是怎麼也不可能喜歡上許老五的,並且想嫁給他的。
除非迫不得已。
“古秀兒平時就做些繡花的活計,古師娘以前是樂坊的歌藝,是師父把她贖回來的,所以,古秀兒也會一點彈唱。她彈唱的時候,古家附近牆壁都有一些男人偷聽,古師娘會出去趕人。她沒有什麼相好來往的人,她的性格,周圍的良家婦女們都在背後議論她,表麵客套說話可以,關係好的沒看到,我還經常聽到有女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許張氏插嘴道,“啥?古師娘以前是樂坊的歌伎?哎唷!那可是風月場所啊!搞不好還是賣身的那種,你師父倒是胸懷大,我之前倒是沒有聽說過。有這樣的娘,她家古秀兒也好不到哪裡去,嘖嘖嘖,誰知道哪裡來的野種!”
許有德咳嗽一聲,意思是許嬌嬌這個大閨女還在一旁旁聽呢,注意點兒用詞遣句。
許張氏會意,“老五,你繼續說,繼續說。”
“古師父家離鸚鵡嘴大街有些遠,算是比較偏僻的地方,附近住得那些人,魚龍混雜的,來往的過客商人們比較多一點,也有那花坊子。我是四個月前回沙洲縣的,我原本準備回家來看爹娘一趟的,古師娘一直催我快點走,說我師父年紀大了,一個人在外麵辛苦,我就在古家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走了,那天晚上,我都沒有見過古秀兒……”
說到這裡,許老五似乎想起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