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問他,“五哥,你在古鐵匠那裡也學了兩年多的手藝,你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問得許老五茫茫然,他的鐵匠才學了兩年多,技藝雖然沒有什麼大問題了,但是還沒有出師,現在古師父那裡是去不得了,他不知道能去乾什麼。
家裡酒坊開得這麼熱火朝天的,每個人都好像有用處,他像是個多餘的。
他這幾年不在家裡,摻合不了家裡的事情了,之前打算是出師之後去鎮上開家鐵匠鋪的,現在他沒有出師也不知道能不能開得起來。
“我也不知道,要不,我就在家裡種地吧,以前種地主要靠二哥,現在二哥不得力了,我來種……”
這話說的,許有德與許張氏還都蠻讚同的。
許嬌嬌又問,“種地也可以,但是種地也有閒月,閒月的時候,你打算做些什麼呢?”
許老五這下肯定好回答了,“我就幫老妹酒坊裡做事情,我不要工錢都可以,你五哥力氣大,臟活累活我都可以做。”
許嬌嬌笑了,“五哥,這樣吧,我交你一個任務,我們酒坊現在缺少一大批的酒具包裝,那種低檔次的酒壇子,可以直接去窯廠定製,但是咱們家的酒以後,不止走低檔路線,還要做高端酒,賣給權貴有錢人,這就需要有特色好看標誌性的高檔酒具來裝。鎮上雜貨店的老板說,目前我們沙洲縣範圍內都沒有什麼技術好的窯廠,能達到我要求的那種高檔的酒具……我想五哥你也學了兩年多的打鐵手藝,有基礎有底子,我托何家人給你去縣城或者其它地方找一家高級製窯廠去學習一下窯藝,學好了之後,回來專門給我們家酒坊燒製打造高檔的酒具,你覺得如何?”
許老五愣了愣,然後毫不遲疑道,“行,中!老妹兒讓我去學我就去學,要是打鐵製的酒壺什麼的,我現在就會。”
許張氏一聽,也覺得可以。
“這是個好事兒,家裡剛好需要,老五呢,鐵匠不學了,咱們就學窯匠去!還學高級窯匠!紅梅那裡要給她娘親守孝三年,老五你也願意等她,成親的事情就不急,先去學窯匠去,早點去早點學會。家裡不用你管,種地什麼的都不用你操心……”
許老五的鐵匠半途而廢了,沒學成。現在許嬌嬌讓他轉行學窯匠,鐵匠與窯匠兩者有一點小連通,他應該能得心應手,正覺得他在家裡好像沒個用處似的,現在給他派活兒,他也是極願意的。
不說彆的,藝多不壓身,將來養家糊口他就更有底氣了。
還是高級窯匠,聽著就讓人來勁兒。
“好。我去。”
許老四也拍手叫好,“對,老五你去學高級窯匠,學會了回來,咱們再去沙洲縣古鐵匠家裡炫耀炫耀,沒了他這個師父,咱一樣可以學到好的手藝,不光他古師父能教人。”
許有德想了想,也點頭,“如果是高級窯匠的話,將來還可以作為專門的傳承手藝,教給咱們家的子孫後代,誰想學,老五都能教,是件好事情。”
“可不是,好處多多呢。”
這事情就這樣說定了。
許嬌嬌說,“那五哥你先有個心理準備。廖青,你給何家店鋪管事寄信的時候,讓他們幫忙打聽打聽有沒有好的窯廠收徒弟的,讓我乾爹他們留意一下。”
廖青應下來。
許老五在外麵學藝習慣了,並沒有難過舍不得家的情緒,就是要和紅梅說一聲。
紅梅應該不會反對的,這次許老五選師父一定要選老師父,家裡沒有未婚女兒的那一種。
要是再來一次這種沷屎的事情,他估計就是一生黑了,這輩子都完蛋了。
許嬌嬌把事情都安排了,接下來就是開始實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