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一巴掌把許老四抽出老遠。
蔡氏的戰鬥力是超強的,論打架,幾個成年男人都不是她的對手,老許家人來再多,如果都是像許張氏,與許老四這樣子的,她一個人能打老許家全家!
蔡氏勃然大怒,“路邊的野狗野貓,也敢上老娘的門裡來狂吠吠,老娘已經把你們老許家的許老三休了,不守婦道的是他!他是我蔡家的上門女婿,老娘就是當家作主的,他已經被老娘休了。你們老許家蛇窩子的窮光蛋,彆再來我蔡家瞎逼逼叨了,識相的就趕緊滾,不滾,老娘打得你們全部滾蛋……”
如此蠻橫,顛倒黑白,倒把一耙,讓許張氏氣得直喘粗氣。
她們占了道理尋上門來,蔡氏都這麼囂張,真不知道平時,許老三是怎麼在蔡氏手下過日子的。
想一想,許張氏又氣又疼。
許老四那邊被抽出了好遠,爬起來,一摸臉,臉已經腫了半邊了。
他更氣了,他一個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被個女流毆打了!
他從小長到大,除了許張氏經常抽他之外,還沒有被彆的女人抽打過……
他捂著臉,怒不可遏,“蔡氏,你怕不是個瘋子吧!喪心病狂的賤女人!難怪做出那種水性揚花,偷人養漢的奸事!我都替我三哥不值,怎麼會與你這種惡毒下賤的女人成親,簡直是害了我三哥一輩子,你這種惡毒下賤的女人死了之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受油鍋煎熬之刑的!”
蔡氏看馬車上,就下來了許張氏,許老四,還有二郎一個木訥大小夥子之外,沒有看到其它人了。
放下心來。
上次的許老五與許嬌嬌都沒有來。
這三個人她根本沒有放在眼裡。
“許老四,你敢再罵老娘水性揚花,老娘今天就撕了你的嘴!打你又怎樣?你自己送上門來的討打!水性揚花的是誰?是你三哥!不守婦道的是誰?也是你三哥!你三哥整天就編些竹簍子,竹籃子,送給村裡的大小媳婦們,人緣關係好著呢,指不定暗中與多少媳婦子睡了呢,老娘打他是活該,休了他也是他活該,
還有你們老許家是個什麼好東西?強行從我家搶走了許老三,還打了我的人,這也是根本不想讓我們好生過日子了,不休了他,還留著他,等你們下次再上門來找理由打老娘?”
許張氏一口老痰就吐向了蔡氏,“你放屁!我們家老三才沒有,是你跟你家那什麼遠房的表哥有了首尾,想打死我們家老三……”
蔡氏靈活躲開,她的臉皮厚實。
她脖子又粗,隻要死不承認,往許老三身上栽鍋就行了。
“你才放屁,我兒子蛋子可以作證。蛋子,你來說,是不是你爹的錯?你爹讓他弟妹打我們,還想拿刀殺你?”
蔡蛋子自然幫腔蔡氏,“是,就是我爹壞,我爹他是個廢物,我不想要那樣的廢物老爹!那天,還有個女的要拿刀殺我,我爹也不管管她,我差點被那個女的戳死……”
許張氏一口老血。
替老三心下悲涼。
就生了這麼一個兒子,兒子也被教成了這樣了。
“蔡氏,你不是個人啊!你把你的兒子教成了這樣,你將來能討到什麼好去?你是會受報應的……”
這樣狼心狗肺的兒子,現在嫌棄爹,將來娘不中用,一樣會嫌棄娘。
蔡氏哪裡想得了這麼多,得意洋洋摟著蔡蛋子的頭,“我的兒子好得很,輪不到你們這群野狗來操心,你們還不滾?我兒子都說了,是你們老許家的錯,是你們害得許老三被休的,你們既然這麼想要許老三歸家去,那就永遠在家裡養著吧,不要求我了,求我也沒有用!老娘的休書已經下了,許老三這個廢物,你們老許家自個兒將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