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說邊抽。
許老四鬼哭狼嚎,“爹,爹,救命啊!爹,您給兒子求求情吧……”
許有德淡定的抽他的大旱煙。
“娘,我是您親生的啊,再不成器也是您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啊,您打死了兒子,事情也發生了,銀子也沒有了,您不打死我了,除了您添堵之外,也無濟於事,您留著我,我知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跑了,我也不做壞事了,我什麼都聽您的,我好好的上工好好的掙銀子,我掙來的銀子保證再也不出去做生意了,我都買田地,我交給您替我買田地,您看成不成?娘,人家說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您再給我一個機會啊……”
許張氏又用力的抽了一條,“我呸!你還浪子回頭,我呸!你就是個認錯佬,哪次犯了錯,不就是認錯求情,以後再也不犯了,結果下次照犯不誤,老娘已經不信你的邪了!”
許老四瘋狂的給羅氏使眼色,希望她撲上來,替他挨幾條子,羅氏畏畏縮縮的躲在孩子們的身後,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正巧看到許嬌嬌與廖青兩夫妻過來了,如見到了救星一般,“老妹兒,妹夫!救命啊!救救我吧!老妹兒,我是真的知錯了,我之前往酒裡兌水是我豬油蒙了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老妹兒,自從你做枇杷膏開始,都是四哥我一直幫你吧,幫了這麼久,我就隻錯了一件事情,我也認錯了,我好歹也是沒有功勞有苦勞的,老妹兒!”
許嬌嬌斜眼看他,她的手裡還拿著柳枝條上麵沾了鹽,在洗牙齒呢。
不方便說話。
要是方便的話,她也叮囑一下,讓許張氏仔細刺條子上麵的刺。
許嬌嬌這裡救援沒有反應,許老四又厚起臉皮求廖青,“妹夫,能救我的,隻能你了,妹夫,你跟我老妹兒天生地設的一對,我打一開始起,就覺得你是最配我老妹的人,打一開始就看好你,妹夫,我娘最給你麵子,你幫我求求情,以後我乾啥都聽你的,妹夫……”
這是怕挨打,毫不要麵子了。
廖青開了口,“娘,您休息一下,還剩下多少家法,也不著急,四哥有了認錯的意思,關起門來打他,也就是一陣疼的……”
許老四聽到這裡心花怒放,果然還是這妹夫臉皮薄,靠譜。
就聽到廖青的後下句,“要不這樣,等吃過了早飯,反正我跟嬌嬌成了親,今天就開咱們村祖祠,到時候,剩下多少條子沒抽,讓四哥跪在祖宗牌位麵前,讓爹去抽,爹的力氣比您的大,您就放心好了。”
許張氏一想,深以為然。
“行,就這麼辦,還是你想得周全,這沷貨天天認錯的,上下嘴皮子一磨,就信口雌黃的,是要讓他去跪祖宗牌位下麵去認錯,看他敢對祖宗們說話不算數嗎?”
許有德神色慎重的開口道,“廖青,今天就開祖祠是不是急了一點?要不過幾年再開?”
廖青回說,“沒有,不急,反正我跟嬌嬌已經成親了,我是上門女婿的,將來就是老許家的人,該上老許家的祖譜的。”
許家在許家村是大族,遠古是一家,曾經是北方人逃難過來的,因為同族人多,所以設了祖祠。
以前取名字也是亂取的,後麵,許老大中了秀才之後,村裡又把祖祠修了修,更完善了一些,排了輩份,同宗同族取名字都有了字號。
族中要是發生了比如像是婚喪嫁娶之類的大事情,就會開祖祠,添新進成員名單,或者備注死亡名單。
這都是正常的章程。
許家祖祠並不大,鄉村裡嘛,管理也不太嚴格,隻要請示了裡正,請示了族中老一輩的長輩,就可以說開就開了。
隻是像廖青這麼急的上門女婿,主動要求開祠,入贅老許家,倒是少見。
畢竟,上門女婿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一般人臉皮薄一些的,人家都不好意思在他麵前提起,換到廖青這裡來,一點兒難為情也沒有。
甚至,還這麼的急切。
許嬌嬌看了一眼廖青,繼續簌口刷她的小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