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根越等,心裡越焦急。
這步爛期真的好像下臭了。
一晃七八天過去了,日子照樣重複著,許老四每天挨打,哭爹喊娘,求饒不已,老許家也像往常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什麼變化,也不見有人出遠門。
日子似乎越來越平淡,而劉根的心卻一天比一天急躁。
這許老四真沒人管了?
老許家真的跟他斷絕了關係?不再來往?
那他這留著許老四還有何用?
看著就來氣!
一個毫無用處的廢物。
終於,他實在忍不住了,這一天,去衙門撤了訴狀,把許老四帶了出來。
一帶就帶到了一處荒山野林。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拿不拿錢出來?!”到了地方,劉根一腳將許老四踹翻在地,惡狠狠地道。
許老四本來在牢裡就被折磨得不輕,輕輕一碰就倒了。
“這地方你看到了吧?你今天要是再不開口,這裡就是你的埋骨之所!反正也沒人管你,老子殺了你也白殺!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咳!咳!”
許老四咳出了兩口鮮血,躺在地上,艱難地左右望了望,心想這回恐怕真的不能幸免了,索性乾脆道,“這地方,咳咳,還不壞……”
事到如今了,求饒哭訴也沒用了,今天怕是真的死到臨頭了。
千怨萬怨都是他瞎了眼,被人下了套。
“你娘的!”劉根要氣瘋了,狠踢許老四,一邊踢一邊罵,“老子千辛萬苦,就等來你這一句話?啊?痛快點!大家不都是求財?你特麼死咬著一張嘴,有這個必要嗎?老子連媳婦都讓你睡了,圖個啥?啊?你說老子圖個啥?!”
這也正是許老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但他知道自己不會得到答案,又咳了兩聲,回道:
“你樂意……”
“我
i你祖宗!”
劉根幾欲瘋狂,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尖刀,眼裡凶光一閃,就要刺了下去!
這時候在劉根旁邊站著,蒙著麵紗的玉娘更惱怒,“當家的,這樣宰了他,是便宜他了,不能一刀宰了他,要宰也要千刀萬剮才對。”
“說得有道理,老子設計了這麼久,從沙洲縣他在酒鋪子裡賣酒的時候就跟蹤起來,一路跟到了省城,請他吃東西,設計他去堵場賭博,讓他輸得精光,把他抓去牢房裡受罪,再去解救他,當他的救命恩人,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婆娘都搭進去讓他睡了,這個狗日的,結果,一點屁用都沒有,害老子浪費了那麼多的時間與精力,竹籃打水一場空,害得老子單子任務沒完成,媽的,讓他這麼死了,真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