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得熱淚盈眶的。
廖氏笑道,“你這當爹的,今天是咱們兒子大喜的日子,金榜提名時,你說些喪氣話做什麼?咱們廖青能武能文,會打老虎,又能考得了童生第一名,真正是厲害得沒有話說。廖青,娘也恭喜你了。以前就讓你跟著廖家長生那小子後麵去混了幾天學堂,你就能考上童生,真的是難為你了,早知道如此,我跟你爹就算是砸鍋賣鐵的也會讓你去念書的,廖青,你是好孩子,不會怪罪爹娘吧!”
廖青有些醉意,但說話還是利落的,“不會的,爹娘。感謝爹娘的辛苦養大,也謝謝爹娘的恭喜。”
一如既往的客客氣氣。
廖洪海又是高興又是傷感,“哎,沒想到會有今天……沒想到你讀書這麼行……”
廖氏倒是高興比傷感多,“現在考上也不晚,我們廖青年紀又不大,雖然成了親,但是成親之後再考功名的人多了去了,那些七老八十的人還有的在考童生呢。”
轉頭又對許嬌嬌道,“嬌嬌啊!大家都說你是個有福氣的人,果然不假,你看和我廖青成了親,他現在考上了童生第一名,將來呐,說不定還能中秀才咧,到時候你就是那秀才娘子了,多風光啊!跟著我們廖青要享福了咧!”
這話說的,許張氏在一旁不愛聽了。
“親家母,我們嬌嬌是個有福氣的人,但她的福氣可不是沾彆人來的。依我說啊,廖青以前在你們老廖家,書都不讓念的,現在和我們嬌嬌成了親,就考上了童生,這是占我們嬌嬌的福氣,要不然,以前就沒考上呢,現在一跟我們嬌嬌成親,就能考上呢,廖青,你說是也不是?”
廖青點頭稱是,“娘說得有道理,我都沾的嬌嬌的福氣。”
廖氏麵上下不來,她不過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漲漲她兒子廖青的臉麵,壓壓老許家的銳氣,壓壓許嬌嬌的銳氣。
結果,許張氏一點也不給留麵子。
她也就欺負許嬌嬌是個小姑娘麵生的,所以說這個話,沒想到許張氏這寵女狂魔的老母親不答應了。
還有,更讓她丟麵子的是,廖青也當即應了許張氏的話。
廖氏不服氣,“我們廖青以前是沒考,怎麼就叫沒考上了?以前要是考的話,不說第一名的話,那童生也是穩穩的到手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但好多人都知道,真要這樣的話,她也不見得肯花銀子讓廖青去考,為啥呢?
她又不是許張氏,有銀子親生的兒子不送去讀書,送個繼子去讀書?
在私底下,廖氏等婦女們都暗地裡說許張氏傻,勒緊全家的褲腰帶供繼子念書,考上了秀才又怎麼樣?照樣沒有照拂家裡,一家大小老少上下都沒見討到許家秀才的什麼好處。
都笑許張氏傻。
如果是親生的兒子就又不一樣了,肯定不會不管家裡的。
所以,廖氏就算知道廖青肯定能考上童生,她也不一定會出銀子讓廖青去考。
現在說這些話,隻不過是想巴一下廖青的光,沒考上是沒考上,現在考上了,又不是花她銀子考上的,那自然是能巴著就巴著了。
許張氏可不慣她的毛病,一針見血道,“以前為啥沒考啊?還不是因為你們舍不得在廖青身上花銀子唄,不舍得花銀子,這童生也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啊!親家母說是不是?”
許有德注意到廖洪海滿臉尷尬,趕緊打圓場道,“大喜的日子,說這些有的沒有做什麼?來來來,親家,親家母,都落座吃喝吧,咱們吃吃吃……”
廖洪海就順著台階下了,“親家母說得有道理,是我們廖家薄待了廖青,耽誤了孩子,幸好,現在考上了也不晚,走走走,咱們老哥倆去喝一杯,哎吖,今天是真高興啊!”
廖氏也就悻悻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