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不明白時,外麵忽然又進來一個人,他突然就明白了。
是小桃!
這一刻,許大榮的心猶如跌到了深淵之中,身軀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
告發他的人正是小桃。
小桃如果不現身,官府會替她這個告發人保密,許大榮可能想不到會是她。
但小桃是特意跟過來的,她就是要親眼看著,許大榮是怎麼倒黴的。
“許大老爺,想不到吧?”
小桃已經完全沒了往日的小心翼翼,低聲軟語,代之的是無比得意的神情。
“你怎麼不說話?許老爺?你難道不應該說,‘大人我冤枉’嗎?嗬嗬,原來這事兒是真的啊?你當真偽造文書啊?唉!這就難怪了,一點都不辯解,真不好玩兒,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我倒是不知道……”小桃陰陽怪氣地說著,極儘諷刺之能事。
“你這個毒婦!”
許大榮怒罵一聲,眼前原本是嬌媚的臉蛋,此刻看上去卻覺得無比的難受,就想上前一拳打個稀爛,卻被差役攔住了。
“嘖嘖嘖嘖……”小桃連聲譏笑,“想打我?我喊你一聲老爺,你還真以為你還是老爺啊?彆做夢了!”
許有德也大致聽明白了,他這個一向寶貝的大兒子背後,除了他已經知道的破事,原來還有他不知道的更破的事,他還犯了法,偽造文書。
如果說之前斷絕關係的話,有一點衝動的因素在裡頭,但現在,他已經完全灰心了,對許大榮沒了半點其它想法。還是那句話,老許家祖祖輩輩都是本份人,容不下這樣的人。
但他不明白的是,眼前這個女人是誰,好像跟許大榮很熟的樣子。之前許大榮回去要銀子的時候,跟他是什麼話都說,什麼都嘮嗑,從柴米油鹽,到教導功課,到心裡的想法,今後的打算,幾乎無話不談,爺倆貼心之極,可好像沒提過眼前的這個人。
“這位姑娘,你跟大榮應該素不相識吧,你是……”
“素不相識?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