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的名頭,吳家也是聽說過的,隻是沒親眼見過。
吳揚鬆聽得有些泄氣,可又不甘心,“難道就算了?可我,可爹娘一家都受了委屈,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廖洪海生怕他們去鬨,“還想怎麼樣?人家答應幫我們修屋子,修好屋子要不少的銀子與工時。”
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在先麼,隻不過他實在沒臉說出來。
“那要不這樣,我們去給他們拜年!”
吳揚鬆沒理老丈人的話,說著說著眼睛亮起來,“拜年,他總不能說不讓我們進門吧?隻要進了門,我們看到值錢的東西,不就可以……我是說……比如那酒啊,聽說有的酒好貴好貴,一瓶就能賣一兩銀子的,咱們喝上一口,不就成咱們的了?”
這話,在座的基本上都聽懂了,不就是瞅機會,或者說趁人多手雜偷摸揩油嘛?
吳揚鬆的媳婦廖招娣忍不住拉了拉他,被他揮袖甩開了。
“這不中。”
沒想到,首先開口反對的人是他爹老子,吳義成。
“這法子上不了台麵,再說你能拿到多少?”
吳揚鬆不服氣,“我隻是打個比方而已,到時候再見機行事嘛!總不能就這樣算了?”
“當然不能算了。”吳義成麵帶微笑,胸有成竹,“你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他們老許家,最近不是出了一個金榜題名酒嘛?老貴老貴的,名氣也大,咱們也賣這個酒,名正言順的賺銀子,豈不更好?”
廖氏皺眉,“可老許家,不可能把酒給我們賣的。”
吳義成灑然,“要他們的酒乾什麼?咱們隨便去哪裡進一種酒,就當金榜題名酒賣出去,多簡單的事兒。”
“這不行!”
廖洪海打斷他,“這豈不是賣假酒,砸人家招牌?”
廖招娣也難得開口,說了一句,“爹,這不好吧?”
吳義成大手一揮,“怎麼不好?我們賣假酒嗎?我們買真酒,再賣出去!隻是借他一個名頭而已。再說,他那個金榜題名酒其實買的人並不多,因為它限製太大,隻能讀書人買!而且數量也少,知道它是什麼味兒的人,並不多。咱們可以賣得遠遠的,神不知鬼不覺,賺一筆就收手,有什麼問題?”
廖氏拍手大笑,“這個法子好!這個法子好!還是他大伯腦子好使,咱們就這麼辦!憑什麼他們老許家能賣酒賺錢,咱們就不能?”
廖洪海眉頭要皺出深溝來。
“你們這樣搞,被發現了是要吃官司的!”
廖氏:“被發現了又怎樣?酒是我兒子媳婦釀出來的,我還賣不得了?就算發現了,他們還能把自己爹娘送進牢裡去?”
吳義成微笑,“就是這個理兒。廖老哥,咱們的酒也喝不壞人,是正經酒!況且,咱們也不賣多少,見好就收,沒什麼大不了的。”
吳揚鬆也附和道,“是啊爹,咱們又不是拿它當主業,就是賺點銀子花,不用太當真。”
廖洪海仍是皺眉,還沒想好怎麼說呢,廖氏已經猜到他還是要阻止了,當下不耐煩道:“行了行了,就你清高,死要麵子活受罪,不要你摻合,行了吧?咱們不缺你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