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到三歲的孩子,誰知道他的記性會這麼好?
廖洪海的眼睛通紅,麵目猙獰得嚇人,惡狠狠地盯著廖氏和吳義成兩人,吼道:“說!你們兩個畜生!我娘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廖氏不答,隻是驚惶顫抖。
吳義成一臉灰敗,也不作聲。
“哼!”
堂上的馬縣令聽得也是驚愕無比,此時一拍驚堂木,“你們不想說,也由不得你們!來人,拶[zǎ
]刑伺候!”
拶刑,便是用定做的木棍(稱為拶子)夾住人的手指,再用力緊收,一般人都經受不住。
“大人且慢!”
一個聲音傳出。
眾人疑惑地望向許嬌嬌,難道還要為這兩人求情不成?
許嬌嬌道:“大人!還請大人將這兩人分開審訊,事後再行對證,以免她們有所隱瞞。”
這位馬縣令,辦事兒太糙了。
廖青畢竟隻是聽到了一段話,其它都是靠推測。
時隔多年,事情已經很難查證,真相恐怕隻有這兩人清楚,如果她們有所隱瞞,那誰也不會知道。
而分開審訊,兩人都會有顧忌,就能最大程度地避免這一弊端。
彆看這隻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手段,可效果會大大不同。
馬縣令並不蠢,隻是一向簡單粗暴習慣了,聽到此言,馬上想到了關鍵處,眼睛一亮,大讚道:“許姑娘蘭心惠質,聰慧過人,果然非常人也!”
當即喝令將吳義成帶到偏房,單獨進行審問。
吳義成臨走,不無恨意地看了許嬌嬌一眼。
許嬌嬌暗自撇嘴,一個老家夥而已,以為自己是誰啊?還嚇唬人?不知廖氏看上了他哪一點,跟他攪合到了一起。
想報複?那也沒什麼,你先出了衙門再說吧。
這邊,堂上的廖氏沒有說話,但心裡卻如翻騰的滾水,一刻不停。
至於感覺,除了恐懼,還是恐懼。
廖青的一段話,將她幾乎已經塵封的一段記憶,硬生生地又掀了開來。
無法自已。
很快,衙役就把拶子拿了過來,此刻的廖氏魂不守舍,衙役也不管她,一把扯過她的手,將拶子往其手指上套住,剛一發力,廖氏就“啊”的一聲痛叫了起來,口裡連連道:“我說!我說!我招了,莫要再夾了……”
“哼,何苦來哉?”
馬縣令揮揮手,令衙役去掉拶子,“說罷!若有半分虛言,罪加一等!若與吳義成那邊的證詞對不上,你也要好好惦量,本官這裡的刑具都不是擺設!”
“是,是……”
廖氏才被夾了一下,手指頭已經腫了起來,鑽心的疼痛,心有餘悸之下,老老實實地交待了,那被瞞了十多年的不堪往事。
那是一個晚上。
那個時候,她與吳義成jia
情正熱,吳義成提出晚上要留宿,她也半推半就地答應了,還把幾個孩子支使到另外的屋子裡去睡,借口說屋子長期沒人住,沒人氣,壞得快。這樣就算廖母以後問起來,理由也充足。
廖母人老了,睡得早,這個廖氏有經驗,不擔心。
等到了半夜,吳義成便溜了進來,兩人一番風流快活。可誰知,可能是吳義成太累了,起床的時候有點晚了,天都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