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去哪裡,媳婦得帶去。
不帶去,心裡不踏實,不放心。
許老五又說,“去省城好,省城裡我有幾個師父都挺好,去了,去禦窯坊裡找我師父,就報我的名號,我師父們準照應你們。”
許張氏白了他一眼,“你才學了多久的手藝,人家師父們早把你給忘了吧,還照應你妹夫她們,再說了,你以為你們妹夫他們像你啊,還需要照應啊!”
許老五嘿嘿直笑起來。
許有德想了想說,“省城是近一點,可是舉人大考還是要去京城的,如果去京城的大書院,興許還方便一些,還有京城大書院怎麼樣也要比省城的強一點吧?反正我是這麼想的。”
趕考是個難事,好多學子因為路途遙遠,為了趕大考,都是提前幾個月動身赴京的。
有些人落了榜,為了避免來回好幾個月的時間浪費在路上,就直接在京城裡住下,住個三年,繼續再考下一次。
好多偏遠地區的學子們都是這樣乾的。
像廖青是不用這樣的,現在老許家有錢,不管是坐船還是坐車什麼的,隻要舍得花銀子,都坐最快的工具,用不了幾個月,十天半個月的都能到。
但是,越快,路途也顛簸,說起來也不是太方便。
廖青點頭,“嗯,爹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重點考慮一下京城大書院吧。隻是這樣一來,離家更遠了,酒坊裡的事情,我與嬌嬌暫時就使不上什麼力氣了,再擴大規模的話,還是建議要慎重。”
好!
這下,全家人都如一頭涼水澆了下來。
大家有乾勁,有衝勁,有使不完的勁兒,但這都是建立在許嬌嬌在家裡的前提下。
如果出現了什麼事情,有老妹這尊大佛頂在前麵。
現在好了,許嬌嬌不在,那麼,不說新建兩座酒坊了,就是再新建一座酒坊,都讓人有點心裡沒底。
許老五搓了搓手,“那酒坊還新建不?送上門來的生意咱們不做了?”
不甘心的語調。
老妹陪妹夫去上京趕考也是正事,不能說比賺錢的事情小。
沒人敢攔。
許張氏說,“不建了,你們老妹都不在家裡,建個什麼鬼?不建了!我一想,賺再多的銀子也沒用,銀子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咱們已經足夠了,現在不開酒坊了,咱們家也吃不完了。還是趕考最重要,嬌嬌,廖青,你們放心的去,家裡有老娘幫你們看著,不接外單就是了,隻接何家商行的,也可行的。”
她就是個凡事以閨女為中心,以閨女的利益立場出發的無腦寵女狂魔。
閨女想乾啥,她就支持啥,這輩子,怕都是改不了的性格了。
許老二臉上的笑容也淡了一些,“行,娘說得也有道理,反正無論怎麼樣都好。”
許嬌嬌笑了,“我也不和你們兜圈子了,我就明說了吧,我想到了一個好的法子,又能賺銀子又能輕省一些,我與廖青商量過的,廖青說理論上是可行的,我說出來,你們看看行不行。定單還是接,但是我們家自己人不用那麼辛苦,咱們家的酒,最重要的一個環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