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頓住腳步的鄉親們問路道,“請問,許家村是不是這裡?許家酒坊是不是在前麵?”
鄉親們一聽,“咦?許大娘,嬌嬌,果然是來找你們家買酒的!”
“是的,是的,我們這裡的就是許家村,前麵那大磚瓦房子,就是老許家,許家酒坊……”
“許家酒坊當家的就在這裡,許大娘,嬌嬌妹子,還有我們廖案首都在這裡……”
這都問到臉上來了,老許家人不出麵也不成了。
許嬌嬌悄聲跟許張氏通氣一下,讓許張氏出麵,她與廖青兩人在人群裡先不說話。
許張氏以為許嬌嬌是臉皮薄,廖青是秀才是讀書人不方便出麵。
她站了出來,開口道,“我就是老許家的人,各位官人,你們這是想買酒嗎?”
那中年漢子一愣,隨即點頭,生硬道,“是,勞煩大嬸子帶一下路。”
許張氏高興起來,這麼多人,看起來又都是不差錢的人,都是送上門來的銀子哇。
長滿繭子的大手一揮,“行,我家就在前麵,除了金榜題名酒不賣之外,其它酒都有現成的,你們自己來我們酒坊買的話,比市麵上要便宜一些些……”
大部隊朝老許家出發,看熱鬨的人緊跟而上。
……
到了老許家,那些護衛自動在老許家門前圍成一圈,齊唰唰的,形成防護的狀態,眼睛直盯著外麵。
平時鄉親們在老許家外麵看熱鬨,都是扒著牆看的,今天這些護衛們一圍,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誰都不敢靠前了。
大馬車緩緩的停在了大門口,馬車上下來一個男青年。
雖然衣著華麗,但是麵色蒼白,神情陰暗,看起來十分的不健康,下馬車還需要人扶著。
有人眼尖,認出他來了。
“好像是廖長生!”
“是他!年紀輕輕的人,怎麼成這副德性了?這是生了什麼重病嗎?”
“我記得廖長生小時候可皮了啊!上山下河摸魚搗亂的,這才幾年不見,怎麼就這樣了?”
……
廖長生咳嗽兩聲,在侍衛的扶持之下,進入了老許家的院子大門。
許張氏也搞不清楚什麼狀況,老許家的其它人見到動靜都回家來看情況了。
隻有廖青回避了,他與許嬌嬌墜在隊伍的最後麵混在人群裡回來的,到了門口見這麼大的陣仗,廖青就從後門悄然的進去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不與廖長生見麵的好,省得多生事端。
許嬌嬌跟上了許張氏的腳步,走了前門。
趕回來的幾個老許家的成員,詫異的問,“娘,老妹兒,這是怎麼一回事?”
“隔壁廖家村的那個廖長生,回鄉省親,順道兒來咱們家買個酒……”
幾人都眨巴眼,這麼大陣仗買酒的,著實,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既然是買酒的,那種緊張感也少了不少。
一行人進了院子。
許嬌嬌在許張氏的身後,默默的打量著這個廖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