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直視她的眼睛,一點也沒有害羞難為情的樣子。
當下怒道,“果然是鄉野村婦,一點禮數不知的,本夫人問你你就答,有你這樣說話的嗎?”
“鄉野村婦一不偷二不搶三不求人的,被人無緣無故的請到這裡,被惡意羞辱,難道說句話就不知禮數了?那這樣說來,夫人身份高貴,可行事辦事不太高貴,論起禮數來,倒是比我這個鄉野村婦差太遠了!”
於夫人氣得眉毛跳動,“你!大膽!來人,給我掌嘴!”
許嬌嬌還是淡淡道,“夫人你可太知禮數了,說好請人來看戲,結果,轉頭就要動手掌嘴,請問這就是你們杜府的待客之道嗎?我一不是你們杜府的奴仆,二與你無怨無仇的,上來就要掌嘴,嘖嘖嘖,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來著?”
於夫人臉色青紅皂白,旁邊左右看熱鬨的夫人們都對許嬌嬌有些刮目相看了。
這個村姑竟然有這般作派,換成普通人,此時都怕了,不說怕了,也都激動了,臉色通紅了。
這小村姑竟然一點不慌不忙,仿若一點不拿於夫人放在眼裡一般。
不說彆的,光這份穩重的性子,都是她這個年紀的人,學不來的。
旁邊的蘭夫人是個快言快語的性子,她忍不住插嘴了,“你這個小村姑,你膽子倒是挺大的,你上人家杜府裡來冒名頂替,想貪人家杜府的榮華富貴,你還有理了?我倒是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賴皮的村姑。”
許嬌嬌還是不急不躁的神色,“這位夫人想必是被人誤導了,我與夫君是鄉下人,但也不是那種缺吃少喝,眼皮子短淺的人,是杜府派胡侍衛一行人,千裡迢迢去我們家接我們進京的。在胡侍衛來之前,我們都不知道有杜府的存在,更不知道有些什麼人,貪圖榮華富貴從何說起?我們原本是不準備來的,胡侍衛說杜老爺年紀大了,甚是想念丟失的兒子,不管是不是父子關係,也請我們來見杜老爺一麵,就當是尊老愛幼了。我夫君是去年的秀才案首,今年剛好打算進京趕考,秉著尊老愛幼的想法,來杜府見一見杜老爺,怎麼就成了不要臉,賴皮的村姑了?若是以這位夫人的理解,那這天下尊老愛幼的人豈不是都是不要臉的人了?”
蘭夫人傻了眼了!
“我可沒說,我……”
許嬌嬌在看台下麵,都聽到了於夫人惡意編排她的話。
她就心裡有了氣。
後麵,於夫人喊她上來見麵,原本是不想給她這個麵子的。
可是想到,來都來了,還是把事情搞清楚為好。這於夫人在背後惡意編排她,也不能就這樣輕易的算了。
懟她幾句,懟回來也是心裡舒坦了的。
所以,她才上來了。
“所以,夫人也不要聽信一麵之辭,被誤導了也不好。我夫君姓廖名青,是去年秋末秀才大考的案首,也是有功名在身的正兒八經的讀書人,容不得小人在背後惡意的羞辱編排!杜府是不是稱得上富貴,說實話,我與夫君都還沒有看在眼裡,與其在富貴泥潭裡藏汙納垢的,不如在鄉野清風般自在。於夫人,你若是不歡迎我們,可以直說,不必要弄出這樣那樣的見不得光的做作手段來,我一個鄉野村姑都瞧不上。”
嘩!
不管看台上的夫人,還是看台下麵的那一群仆婦們,人人都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