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現在還有餘音繞繞,真的是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有幾回聞啊……”
“司琴姑娘果然名不虛傳,天下第一琴師,當之無愧。”
……
許嬌嬌多次聯係許小黑不上,像是藏起來了一般。
那司琴姑娘一曲彈罷,起身又微微的福了福,“獻醜。”
聲音也是極好聽,清脆悅耳。
麵上的黑色麵紗,被微風吹拂起來,神秘,曼妙,風雅……
眾小姐們都激動得握緊了手中的帕子。
“司琴姑娘,能收我為徒麼?我從小學習琴技,一直苦於無名師……”
杜玉靈出來說道,“多謝師父獻奏,我師父素靜,不喜與人親近結交,還請多包涵。如果有想拜師意願的,可以去天樂坊送帖子,我以前就是這樣送帖子,師父考核過了才被收下的。”
……
她們在說什麼,許嬌嬌一點也不想關心,她現在就想起身去找許小黑,什麼情況?
這時候,小紅已經小跑回來了。
小聲的把前院裡的情況說了一下,廖青那邊無事,與杜正硯他們在接待貴客,人人都在誇讚廖青的好,沒有遇上什麼不好的事情。
許嬌嬌的心落了落。
廖青沒事就好,那麼,許小黑這家夥又是怎麼回事,無緣無故的給她預警?
現在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應該是無事。
那邊杜玉靈笑道,“我們大家來玩個遊戲吧,彈琴傳花,我司琴師父彈琴,彈到一個曲子終,花球落到誰的手裡,誰表演個節目,大家覺得如何?”
大家都興致盎然的說好,這種遊戲很受閨閣小姐們歡迎,有趣味性,又有機會表現才藝。
許嬌嬌算是半個主人家,也不能反對掃興的。
雖然有預感,這群刁民總想針對她,但玩就玩吧,不帶慫的。
那邊司琴姑娘是背著人群彈琴,悠揚的琴音起,就開始傳花球,花球是杜玉靈用花園裡的花現編的,手餘芬芳。
琴音是有節奏的,但是節奏是司琴姑娘控製的,隨時可起,隨時可停的。
第一次琴音停下,花球被傳到的人就是杜玉靈自己。
杜玉靈獻彈了一首曲子,雖然不如司琴姑娘的好,但也足夠讓人驚豔誇獎了,眾人一陣誇讚,歡聲笑語的。
引得那邊戲台上的夫人們都坐不住了,紛紛引頸看過來。
琴聲再起,花球再開始傳,這次傳到了一名靦腆的閨秀手裡,這位閨秀起身寫了一副前朝大儒的詩句,彆看人秀氣,可是筆力渾厚,揮墨如刀,字跡大氣有力,方正有風骨。
“好!!不愧是大學士之女!”
“這手筆墨字跡一出來,怕是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再提筆了……”
閨秀靦腆的笑笑,坐下了。
花球再傳……
許嬌嬌眼睜睜的就看到花球傳在她的手裡,琴音一個徒然間的跳躍,停頓了。
那個於小姐又跳出來了,“有請許大少奶奶給我們表演一下才藝,我們素來聽聞許大少奶奶的盛名,據說才貌雙全,樣樣俱會的……”
她一出聲,好多人都看向許嬌嬌,都有種想看出醜的意味。
一個鄉下村姑,現在在京城裡風頭這麼盛的,她們有的長這麼大,還沒有見過皇上聖顏呢,她卻去了皇宮好幾次,還得了好些東西的賞賜,都是無上的殊榮,前些時日還拒絕了為她夫君納得妾,還弄出了人命,自己也一點事也沒有,於家碰上她,都吃了癟,已經有人把她傳成了那三頭六臂的母夜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