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正硯想起上次給廖青擅作主張,派了兩個通房丫頭,鬨出來的事情,就心有餘悸。
這許嬌嬌是好惹的嗎?
廖青是好忽悠的嗎?
他是不敢再擅自作主張了。
“話不能這麼說,嬌嬌她沒有犯七出,小兩口感情也很好,無緣無故不可能休妻的。”
皇上是個看熱鬨不怕事大的,他饒有興味的看著老宰相,“杜少卿的話是對的,這事不占理,你莫求朕乾出這種缺德事來,朕還有情份在許小大夫那裡,你莫提讓人休妻的事情,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的……”
老宰相解釋道,“皇上,杜老弟,你們誤會了,不是讓廖青去休妻,凡事有個先來後到的,不會讓皇上您為難的,沒有什麼理由,無緣無故的讓人休妻,我們姬家也乾不出來這事兒。就是小女對廖青一見鐘意的,我勸說無效,小女願意給廖青當個平妻,二女共侍一夫。小女好歹也是微臣的女兒,所以想求個皇上的恩典,賜個婚,皇上,您看怎麼樣?”
杜正硯忙推脫,“平妻?你堂堂宰相之嫡女,願意給人當平妻?這也太委屈姬二小姐了,不成不成,我兒受不起這個福份。”
先客套了再說。
心裡卻有些動了,廖青有了老宰相一門的扶持,將來更是前程似錦了。
娶平妻的人也不少,好多身份高貴的女子願意降尊紆貴的同嫁一男,平妻就是最好的方法。
都屬於正室,生出來的孩子都是嫡子嫡女的身份。
平妻隻能有一個。
如果皇上真能開口賜婚的話,杜正硯在其中也不用麵對廖青夫婦為難了,順水推舟就能成。
如果皇上也沒有這個狗膽的話,指著許嬌嬌給太後紮針的話,那他也是堅決不會同意的。
兩人齊齊的,看向皇上……
皇上沉吟,“這……”
……
窗戶外麵,白姨娘送茶水過來,無意間聽了一個正著。
她臉色微變,茶水交給了隨身的侍從小廝,匆匆的朝後院走去。
***
許嬌嬌送完客人,才找到了許小黑。
許嬌嬌與許小黑相處這麼久,了解它變色的屬性,仔細在周圍的環境裡觀察,還是能找出它所在的位置的。
這貨隱身蹲在牆頭上,目光炯炯的看著牆外麵遠去的人。
許嬌嬌定晴一看,好像是天樂坊的司琴姑娘她們一行人的背影。
這貨啥時候關注起美女來了?
長大了?要發情了?那也是看母貓去吧!
對了,這是公貓還是母貓來著?性彆至今她都不知道……
她聽孫誌堅說過,許小黑的來曆,不是大祥國的產物,而這個司琴姑娘也不是大祥國的人,四方遊曆的,看起來就不凡的,這司琴跟許小黑難道有什麼特殊的聯係不成?
許嬌嬌正打算尋個無人的地方與許小黑交流幾句,不會說話不要緊,能聽得懂人話,她問它答,也能勉強問個大概出來。
正在這時候,白姨娘匆匆忙忙的走過來了。
“嬌嬌……”
白姨娘走得太急,額頭上都冒出了一層細汗。
“姨娘,有什麼事嗎?”
白姨娘左右望望,拉著許嬌嬌,來到了一處背陰無人處,“嬌嬌,我剛去老爺書房送茶水,聽到了宰相想請皇上賜婚,要把姬二小姐嫁給廖青做平妻!”
許嬌嬌臉色一沉,“平妻?”
白姨娘生怕許嬌嬌鄉下來的,不理解平妻的意思,就快速的把平妻解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