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眼神朝外麵梭了梭,“你是指那從不出門的杜老太太?”
“嗯,如果真是戰亂裡枉死的,她或許不知道;但如果不是呢,如果是有人故意陷害呢?當年的杜府內宅,可是以她為尊,她興許能發現點線索,當然,前提是她願意說。”
許嬌嬌抿了抿嘴,“這個就有點難了,我們從進府起,她就沒有出來看過一眼的。不過,她應該沒什麼大毛病,身體還健康,我有幾次特意經過那裡,聽過裡麵的動靜……那是真的靜,老太太的性格肯定是個寡淡的人,這樣的人心性極其的強大,哪怕她出來了,也不太好套話。”
裡麵安靜得什麼閒話都沒有,隻有木魚與念經的聲音。
非常的清冷。
杜老太太是個真吃齋念佛的。
許嬌嬌聽力好,不用靠近她們院子,豎起耳朵聽過幾回牆角,一無所獲之後,就放棄了。
收獲為零。
廖青冷笑,“咱們也不急,走一步看一步吧,現在我考上了狀元,杜正硯又想把爵位傳給我,我有預感,有些牛鬼蛇神,要開始出來興風作浪了。”
許嬌嬌也是這麼認為的。
可不是嗎?
廖青突然間掀起了這麼大個風浪來,好多人估計都吃不香睡不著了。
“說實在的,大佬,你怎麼就中狀元了,我這裡還跟做夢一般,我一個鄉下村姑,咋地就成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狀元娘子了?哎唷,像做夢一樣啊!大佬,你事先也不給我吱個氣兒的,把我小心臟給折騰的……”
廖青將許嬌嬌往懷中一摟,“驚喜吧,狀元娘子感覺如何?這都狀元娘子了,是不是該激動得以身相許了?嗯?”
抱得太近,許嬌嬌隻感覺一股熱浪襲上來。
腦子就迷迷糊糊了。
最近大佬總是想勾引她,她又不爭氣,一靠近,她的身子就軟了,腦子就有些不靈光了。
“呸!說正經的!咱們還要給家裡人寫信呢。對了,把你義父廖洪海也一同請來京城玩玩,好歹也是養育之恩一場……”
“我媳婦說什麼都好。媳婦,不給狀元郎獎勵一個親吻嗎?”
雖然是個征詢句,可他的動作卻沒有給許嬌嬌拒絕的餘地。
直接就吻了上來。
許嬌嬌含糊了兩句,“喂,外麵還有丫環,婆子們……”
“專心點,媳婦……”
***
清水鎮,許家村。
許張氏在酒坊裡忙碌了一上午,最近戰亂平息了,要給京城那邊運酒了,需求量大,所以都是加班加點的忙活,她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做事情風風火火,雷利風行的,向來是把老閨女的需求擺在第一位的。
老閨女先前賣的那些酒,所得銀子都捐給國家打仗去了,手裡頭肯定沒有多少餘錢了。京城裡那麼大的鋪麵,租金,還有人工發工錢的,還要給國家交稅賦的,手頭不活便,不是讓閨女為難嗎?
所以,能加大量的運酒過去解老閨女的燃眉之急就最好了。
不僅她自己做事加把勁兒,她還督促整個酒坊上下,都乾勁十足的。
也不虧待人,加班加點的話,就給發加班工資。
中午剛好收工,元春花把飯做好了,叫老許家人回去吃飯。
其它工人們也下了工,回家吃飯去了。
正在這時候,村口那裡響起鑼鼓喧天的聲音。
一大隊的人馬,朝老許家的方向走過來。
許張氏年紀大了,有些眼花,看不太清楚,就問身邊的三郎,“小子,那些是什麼人啊?是不是縣裡鏢局來拖酒的?”
今天不是拖酒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