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你還想狡辯!莫不是欺朕手中之劍不利耶!!”
怒吼聲回蕩在整個大殿中,所有臣子都嚇得噤聲了。
“老臣……”
於老太爺徹底醒悟,這次,他是真的完了!
心中是萬分悔恨,他還是放手過早了,兩子處事不當,以至於釀下此潑天大禍。
此時有人來報,三十一名死士的身份已經查明。
“念!”
朱皇直接道。
“趙四猛,安原人,因見財起意,曾在外滅殺一家五口,後被捕關入死牢,於三年前行刑斬首。”
“張剛,河溯人,曾是一名匪首,五年前率眾匪血洗一村莊時,被當地府軍圍捕,僥幸逃脫,下落不明。”
“劉山虎,平溶一霸,在當地買通縣官,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兩年前強搶民女,毆人致死,被路過的一群義士所擒,經百姓公開指認,死於其手下的有六人,重傷的十二人,輕傷的二十九人,後報送官府,於一年前行刑棄市。”(棄市即處死後暴屍於眾)
“……”
一條條罪狀,觸目驚心;一個個人名,儘皆是罪大惡極之輩。
皇上的臉色陰沉如水:
“這些本該是千刀萬剮之人,如今卻好端端地站在此地!於厚淳,你告訴朕,是何原因?!”
於老太爺無言以答。
“你於家偷梁換柱的本事不小啊!上次朕命你捉拿呂樹濤全家,你拿了些什麼人?”
於老太爺仍舊無言。
於大老爺、於二老爺更是驚惶不已,茫然無措。
“你於家享兩朝榮華,富貴數十載,朕實在想不通,你這老匹夫到底是為何,要陷害忠良、裡通外國?!”
於老太爺不答不要緊,朱皇的心裡已然判了他死刑,可有些事情,還是要搞明白。
於老太爺默然不語。
就這麼不到半個時辰,就好像老了十多歲,早晨起來時還是富態家翁,頤指氣使,現在已經是麵色灰敗,老態龍鐘了。
然而朱皇沒有半點憐憫之意,眼裡透射出冰冷的寒光,死死盯著於老太爺,緩緩道:
“你若不說,我將你二子千刀萬剮!你若從實招來,我留你一條全屍。”
許嬌嬌一旁暗自咋舌。
皇上不愧是皇上,恩典都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但皇上的問題,也是她極想知道的。
她實在不明白,這於家為什麼要跟黑山帝國溝通,將駐守國門的大將都坑害掉?
難道他不知道,大祥國要是完了,他於家也是難保?
不光是她不明白,可能大殿上的好多大臣也不明白。
朱皇短短的一句話說完,於家大老爺、二老爺嚇得體如篩糠,跪都跪不穩了,幾乎要癱軟在地。
於老太爺喟然長歎,終於開口了:
“老臣……有罪!”
一團迷霧,終於在眾人麵前驅散開來。
這種種原因,還要從於家的高祖說起。
於家高祖本是商賈出身,後因機遇際會,一路做上了高官,後來更是作為大祥國的使臣,出使過黑山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