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有些難搞了。
現在理智的情況下,是先假意治療南安郡主,拖點時間再說。
一番思量。
“你們不相信我,非要治,我也可以給她治。但是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你們自己心裡都有數,已經是病入膏肓了,我隻能說儘力而為,不能給你們百分百保證能治好。如果你們非要我治好,治不好還是要殺我的話,那你們現在就把我殺了算了。”
許嬌嬌服了個軟。
此時,她要是保證能給南安郡主治好的話,反而讓人不信。
她這樣一說,隻要是有腦子的,那自然是選擇先治再說。
奶娘嬤嬤沉著臉道,“你真願意給我們郡主治,那咱們就是皆大歡喜,你要是耍妖蛾子,耍小心機,你也耍不出去。郡主的病,你一天不治好,就彆想從這裡出去一步,你聽清了嗎?”
其實她內心是歡喜的,故意把警鐘先敲起來。
誰人不惜命來著?
所以說,早就該這樣來對付許嬌嬌了。
標準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的。
許嬌嬌冷冷的瞪著她,不回話。
兩人針鋒相對的時候,石床上的南安郡主又捂著心口,艱難的咳嗽起來,一大灘的血跡咳了出來。
緊接著,她的臉色更蒼白了。
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著。
身邊兩個心腹丫環嚇壞了,“不好,嬤嬤,郡主的病又犯了!”
奶娘嬤嬤也顧不上再拿捏一番許嬌嬌了,趕緊道,“希望你聰明點,給我們郡主看病就好好看,不要耍花招,不然,有你的罪受的。”
一個眼色,讓許嬌嬌身旁舉刀的彪形大漢,幫許嬌嬌解開了手腕上的繩子,腳上的繩子也解開了。
但是又不放心許嬌嬌這樣子,畢竟許嬌嬌是有功夫的,她們已經知道了。
於是,給許嬌嬌套上了一個鐵的腳鐐,能邁步的那種。
警告她,“任你功夫再高,你也休想跑出這個地窖。老老實實地給我們郡主治病,一切好說,否則彆怪我們心狠手辣的。”
套了腳鐐,不影響走路,但是想快跑是不可能的。
行動大大受製。
加上許嬌嬌的腿本就受了傷,被杜煜恒的袖箭給戳傷了,她根本跑不了。
這才放開了綁著許嬌嬌的繩索。
讓她去給南安郡主急救。
許嬌嬌也沒有多話,到了這個地步,一切見機行事,南安郡主非要她治,那她就治,死馬當作活馬醫,練練醫術也是好的。
還能拖拖時間。
她相信廖青肯定會來救她的。
隻是遲早的事情。
她現在身上空空如也,什麼藥包、銀針的全沒了,被這些老嬤子掏得乾乾淨淨,要不然,她還能利用毒術自救,反敗為勝也不是不可能。
唉,都怪自己學藝還不到家,沒了身上的那些東西,就成了沒牙的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