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青與許嬌嬌也沒有落堂叔們的麵子。
廖青道,“多謝各位叔各位兄長們的關愛,叔們既然有這個意思,也是替我們夫妻著想了,我們會認真考慮的。不過,我也把話說在前頭,叔們是好意,我知道,但是,我還沒有前去上任,不知道那邊的具體情況;還有,那邊是邊境小城,肯定不太平,跟著我們前去,往嚴重了說,興許有生命危險都有可能……”
生命危險幾個字一說,原本激動躍躍欲試的鄉親們,退卻回去了一大半。
許老五插言道,“大家確實要考慮清楚了,妹夫說得沒錯,一點沒有危言聳聽,他們要去的地方是寒城,我曾經在那裡呆過兩年,打鐵築城門,就是因為那邊經常有野人來偷襲,野人們非常凶悍,他們殺人不眨眼,見什麼搶什麼,城門經常被他們搗破,所以,後麵才讓我們用築鐵去澆城門,抵擋野人們的攻擊。
不僅如此,寒城地理環境惡劣,常年下雪,每年凍死的人不在少數,城外就是雪原,雪原上有雪原狼,雪原狼也吃人!雪原狼有時候還會爬城牆,有時候夜半爬入城內,叼走人家的家畜,叨走人家的孩子,都有,反正很不太平。”
有許老五的現身說法,好,又退回去了一半人。
有好些人並不是像表麵說得那樣,跟廖青與許嬌嬌出去吃苦報答他們,給他們免費使喚的,實際上,還是想著能出人頭地,看能不能混個小官差當當的。
但這麼危險,彆官差沒當成,孩子折進去了,哭都哭不回來了。
剩下的還在廖青與許嬌嬌麵前的人,也都有訕訕之意,在猶豫在考慮。
許嬌嬌一笑,“叔伯兄長們,都是一片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家的酒坊還是需要人幫忙的,能幫我們把酒坊辦好,大家能有好日子過,豐衣足食,我們夫妻也是很感激的,來來來,坐下來繼續吃飯吧。”
許有德也招呼道,“吃飯吃飯,都回桌子吃飯,有什麼大事小事的,反正廖青與嬌嬌她們一天兩天也不會走,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眾人也就不多說了,各自落座喝酒吃飯。
就是,許張氏臉上不好看,心裡不太舒爽的。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她還指望挑幾個好使喚的,讓她老閨女們帶去用呢。
才說了幾句危險,就退卻了。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她就舍不得她的心肝寶貝老閨女去涉險,這個寒城這麼危險,能不能不跟廖青去了?就在家裡,等廖青三年任滿?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尋思著,還是要去說說才好。
一頓歡迎熱鬨飯吃到天擦黑去了。
老許家才消停安靜下來。
廖青本不善酒,今天是高興,在許嬌嬌的默許之下,給鄉親們麵子,多喝了幾杯,就直接給躺下了。
許嬌嬌與蛾兒幫忙把他的臉腳洗了洗,就讓他上床去睡覺了。
許嬌嬌這才有空出去與家人們說話。
歸家來,就被鄉親們包圍了,各種應酬的,現在才是隻有真正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