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人跟蹤的話,能逃得過許嬌嬌的耳朵,也絕對逃不過小黑的法眼。
許小黑一路基本上都是大爺躺,要不躺車廂內,要不躺車廂頂上,趴頂上的時候,彆人肉眼根本發現不了,還以為是個裝飾品之類的。
躺累了就出去打野。
打野許嬌嬌她們也不用管它的,繼續趕他們的路,小黑的腳程快,打野完了,自然會追上他們的。
走陸地,過水路的,不知不覺就在路上走了上十天了。
用得最快的方案與行程,所有人裡,就二丫與蛾兒兩人身體素質差一點,不過,好在都年青,也都能吃得了苦,也沒有因為她們倆人在路上耽擱的。
冰陽城是去寒城的必經之地。
要進城而過。
“少爺,小姐,冰陽城到了。”
冰陽城,許嬌嬌以前來過一回,因了許老四那一段荒唐的往事。來時忐忑,去時匆匆。
今日再至,堂而皇之,縱馬入城,體會到了完全不同的心情。
在冰陽城,她們打算停留一天,一是讓二丫與蛾兒她們休息休息,二是讓車正廷他們再去把馬匹換換,跑了這麼遠的路,馬匹都累壞了,要換好馬再繼續行走有效率一些,再補充一些路上所需要的吃食用具等等。
不過還有一件事。
進城後,馬車直奔杜府而去。
這是事先定下的行程,廖青想順路去一趟杜家老宅,祭奠一下沒有絲毫印象的娘親。
杜雪君遇難時,他剛斷奶沒多久,記不住事,所以,娘親長什麼模樣,隻存在於他的想像當中。
但這不妨礙他對母親的思念。
尤其是他攤上那樣一個養母後。
雖然他在人前從沒表現出有什麼異常,可這是在他長大懂事以後。
小的時候,他同樣痛哭過,悲傷過,苦悶過,無助過……
這次是順路經過休整,也不急於這一天的,所以去祭拜一下,以全他們的母子情份。
許嬌嬌感覺到了他的心情,緊緊抓住他的手。
廖青緊皺的眉頭鬆散了一些。
忽然,街邊傳來一陣吵鬨聲。
“我告訴你,姓杜的,你彆欺負人!我劉家也不是好惹的!”
“我怎麼欺負人了?公平買賣,你就是鬨到知府大人那裡去,也說不出什麼來,本公子正經做生意,隨便你鬨……”
馬車慢了下來,趕車的車正廷回頭低聲道:“少爺,好像是二少爺在與人爭吵。”
廖青和許嬌嬌一起探頭往外看,可不是嘛,街邊圍了一些人,中間吵鬨的人,其中一個正是杜煜源。
於家倒台後,杜煜源沒了依仗,在杜府混不下去了,回了冰陽城老宅,也不知道在乾些什麼,怎麼現在又在街上跟人吵架?莫非又在仗勢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