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四硬著頭皮強行岔開話題,“爹,娘,老妹與妹夫的腳程快,他們不出意外應該已經順利的上任了,寒城老五以前去過,也不算太遠,老五以前是個學徒,出去了一兩年沒個消息的,我們妹夫與老妹不一樣,妹夫可是縣太老爺,等他們穩定了,肯定會寄信回來的,說不定呐,現在平安信已經在路上了……”
隻有這招好使兒。
許張氏頓時眼神都亮了起來,“真的嗎?信已經在路上了嗎?這還有多久才能到我們村裡來呢?早知道讓嬌嬌她們帶點信鴿去寒城的,是不是寒城太冷了,鴿子飛不動的?”
“是的,娘,那邊寒冷,天氣惡劣,鴿子凍死的不少,飛到半路上就飛不動了,信鴿帶信不靠譜,廢信鴿,信鴿養成也不容易的……”
許張氏嗯嗯幾聲,“也是,那就隻能等等了。”
許老四又道,“娘,您放心,我老妹是有福氣的人,走哪裡都不會有事的,妹夫也是有才智有身份的人,還是當朝狀元呢,有浩蕩皇恩保佑,能出什麼事情?去了就是升官發財!”
這一番話讓許張氏心花怒放。
“你個狗東西,你彆以為誇你老妹兒,我就會看你順眼一些,你個狗東西以前做的爛事情,老娘心裡都記得清清楚楚的,老實的乾你的活計!”
許老四連聲稱是,他的黑曆史在許張氏這裡是揭不過去了。
許張氏如此說,但語調好歹沒有之前的凶惡了。
說明也是有效果的。
手下做活話都輕省了許多。
許張氏又咕噥,“寒城冷,也不知道我嬌嬌習慣不習慣,二丫這丫頭也沒去過那麼冷的地方,她姑天天鍛煉身體,身體好的,她不一樣,彆都受了涼,把她姑給傳染了……”
元春花終於找到機會插嘴了,“不會的,娘,二丫這兩年在家裡吃喝都好的,養身體底子好,沒那麼容易受寒的,有二丫在,肯定伺候她老姑周周全全的,將她老姑將來生了弟弟妹妹,二丫看孩子更細心……”
許張氏點點頭,難得沒有拿大白眼橫元春花。
那樣就真好了。
外頭人都說,嬌嬌千般好萬般好的,成了親三個年頭了,還沒有生個一男半女的出來……
聽到這樣的言論,她雖然都會把人懟一番,說她們家嬌嬌不急,皇帝都不急,太監急的……
但是說得多了,她自己也認為也該有個後了。
早日抱個乖孫子出來,趁她現在還能勞得動,走得動,抱得動的,再捱幾年她與許有德的年紀都大了,怕是想抱都抱不動了。
“行了,都彆墨跡了,事情還多著呢。都加緊做,做完去酒坊裡幫忙……”
“哎!娘……”
這時候,段紅梅與燕子有說有笑的從後門進來,她們是打酒坊裡過來的,從酒坊裡回老許家,走側後門再近一點。
“奶,要蒸多少包子與饅頭,我們回來搭把手的。”燕子主動說道。
老許家說到做到,把養豬廠交到燕子娘家手裡,一點兒不含糊,也不要什麼好處的,燕子娘家打心眼裡過不去,老許家每年要五頭豬,他們家非要給十頭,不給十頭豬,這豬廠他們就不接了。
就這樣,燕子心裡還是滿是感激的。
什麼事情都要搶著做,能為家裡分擔一些就分擔一些。
結果遇上了段紅梅這個新媳婦,手腳也是利落的很,兩個小新媳婦,常常就一塊兒進出,搶著做活計的……
許張氏看她們倆是越看越滿意的。
“燕子,你歇息,你月份也不輕了,都顯了懷,先把咱們家的第一個重孫子生下來就行了,就是勞苦功高了。”
又笑眯眯的看段紅梅,“紅梅啊!你家老五起早是事情多,你是女人家的,遲起點無妨,你彆跟他一樣起老早的就乾活,你也得休養好身體,跟燕子一樣,早日給我生個孫子,孫女兒也行,咱們家女兒家精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