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圍住了賭坊,可賭坊並不是孤零零的建在平原上,總有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偷偷逃走的可能性並不小。
而站在最高處,下麵的動向就很清楚了,可以看到慌亂的賭徒們,如臨大敵的打手們,車正廷看到好多人都往其中一個屋子裡跑,可能那就是他們的大本營,或者說指揮核心,那他的主要目標就是盯住這裡,這就是站在高處的好處之一。
唯一需要擔心的是,對方可能會放冷箭。
車正廷上過戰場,經曆過鏖殺,對付這樣的場麵有經驗。
為什麼不防範地下?
目標可能通過地道逃跑?
這一點,許嬌嬌等人已經了解過了,寒城長年冰寒,氣溫低下,凍土層高達三到五米!這種土,硬得像鐵疙瘩,鐵鏟來都不好使,挖不動。
當然,真要挖也不是沒辦法,在上麵堆上火,燒它個幾天,自然就挖得動了。
可問題是,凍土層下麵就是岩石層!
這就要命了。
所以,寒城沒有什麼地道存在,最多也就是挖個地窖。
這其實一點不奇怪,寒城處於山凹中,它的地下有岩石層,那屬於大自然的常規布局。
下麵,眾衙役已經布置好了,廖青帶人闖進了賭坊。
紀師爺大喝一聲:“全都麵向牆壁站好!官府查案!若有異動,視同嫌犯關進大牢!”
賭徒們都老實地依言站好。
賭坊的那些打手們,就有些不太規矩了,雖然也是站著沒動,可一個個眼珠子亂竄,腦袋頻頻張望。
廖青沉聲道:“左右,若有敢造次的,立斬!”
眾人轟然應聲,一個個抽出雪亮的鋼刀,嚴陣以待。
這個時候若有人真的敢發難,那必定是會被亂刀砍死的!
這下打手們消停了。
紀師爺是認得荷官的,他一個個看過去,卻沒發現人。
過了一會,臉色難看的包老板出現了。
“縣太爺,本人一向奉公守法,何故如此大動乾戈,圍住我的賭坊啊?若是沒有合適的理由,我勢必要向府衙遞上一狀!”
言語沒多大客氣,本來兩方就已經翻臉了麼。
“哼!”
廖青道:“本官前來捉拿周小柴一案的重大嫌犯,荷官!他人在哪裡?”
包二頭臉色微變,口裡道:“荷官?他請假了,說是家裡有事,回老家了。”
紀師爺追問:“他老家在哪裡?”
包二頭一笑,“這我哪知道?他來我這兒做工,我不可能盤問彆人的老底啊!乾活拿錢,我這裡就這麼簡單。”
紀師爺道:“半個時辰前,我才見過他,這會兒你卻說他回老家了?這麼巧?”
事實上,紀師爺之前也沒看到荷官,荷官那種人一般不輕易出手的,很少出來做莊,紀師爺從頭到尾也隻見過此人一麵。
但這沒關係,真真假假嘛,誰認真誰就輸了。
包二頭看了看紀師爺,沒認出他高夫子的身份來,攤了攤手,“無巧不成書,這我也沒辦法啊,它就是這麼巧!”
頓了頓,又補上一句,“他應該沒走遠,你們現在就去追的話,說不定還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