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也不是說著玩的,她隨身帶了一些治感冒風寒的藥包,一一交給了靳城守。
還交待了靳城守用法用量適應對症什麼的。
一個幾千人的軍營裡理應有軍醫的,寒城這裡清苦,沒有什麼好的軍醫願意來跟隨,有兩個老軍醫,過年回家去探親了,路上也不知道什麼原因耽誤,現在還沒有回來,隻剩下兩個年輕小學徒,還不如靳城守懂得多,好多事情都是靳城守自己親力親為一手抓的。
又說了一會兒,廖青與許嬌嬌起身告辭。
許嬌嬌好奇寒城的城防設施,靳城守於是安排了他最得力的一個副將,帶廖青夫妻兩人去城牆上轉悠一番。
臨分彆時,把他們夫妻兩人送出了好遠。
看在這麼多銀子的份上,若不是他還有要事要忙,他肯定能陪廖青夫妻倆人去走城牆,走三圈他都可以!
直到人影都消失不見了,靳城守還處於凝望當中。
一旁的隨身小將忍不住了,“大人,杜大人與許禦醫已經走遠了。”
靳城守哦了兩聲,“回,召將官們速來議事!”
小將回道,“我剛才已經讓傳令官去了,大約一柱香後就會前來。”
靳城守甩起胳膊,走路都帶風。
說話也比尋常暢快了許多,“好!”
小將看在眼裡,喜在心上,最近他們家大人頭頂越來越禿了,沒幾根頭發不說,掉得還快,都是愁掉的。
小將緊跟上幾步,感慨道,“大人,這位新任縣太爺看起來很有能力,並且還大方,寒城這次總算來了一個像樣的縣太老爺了,真不容易啊!”
靳城守麵露笑容,“不管怎麼樣,是裝的還是咋的,肯拿出銀子,沒有一口吞掉,這已經很不錯了。這張成隴還真是寒城大蛀蟲,竟然貪了這麼多銀子出來了!”
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小將也咋舌的,“張成隴這貪昧下來的銀子絕對不止這麼些,杜大人他們一口氣能拿出這麼多來,指不定還剩下多少呢。”
這張成隴壞事作儘,貪昧了一輩子的銀子,到頭來卻是一場空,都是替彆人積攢了。
靳城守漠不關心回道,“剩下多少,跟咱們無關,杜大人能把這幾年的虧空補給咱們,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老子已經心滿意足的,總比那些光嘴裡說得好聽,手裡卻不拿半兩銀子出來的人好得多。不過,這有可能隻是順水人情,想搏個好名聲的,新開的茅坑都三天香的,他還要在寒城呆上幾年,究竟是怎麼樣的人,以後再看吧。”
小將連忙點頭,“嗯嗯,大人英明。可這事兒怎麼看都感覺像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這個杜大人不會想插手我們的軍務吧,以前隔壁邊城縣就有縣太老爺太過於強勢,不懂軍務硬要插手城防,導致後麵被野人攻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