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嬌嬌點頭,“那還好,那咱們得趕快啟程了,免得事情有變,現在就派你去了。”
廖青一笑,“你這話說的,好像我肯定會去似的。”
許嬌嬌:“這是直覺,哦不,這是判斷,懂嗎?判斷!一個封邑,肯定不會這麼簡單。銀子要了幾年了,水患還治不好?那晉安侯的後代都是豬嗎?是豬也能拱出一條河道來,把水給疏散了。”
廖青尋思,“那這麼說,晉陽府這事兒確實不簡單啊,有難度,搞不好,還要影響咱們在老家休假……”
許嬌嬌柳眉一掀:“有難度,比平定大燕國叛亂還難嗎?就一個小小的晉陽府而已,誰要是惹到咱們,那就彆怪我翻臉不認人!”
廖青笑笑,他也就是隨口一說。
“倒是那個張通政,好像挺多事的啊?”許嬌嬌若有所思。
廖青:“什麼多事,通政司本來就是負責四方陳情嘛,向皇上啟奏,是他的份內之事。”
許嬌嬌:“但聯係到昨晚的高價禮金,這事兒就有點蹊蹺了,你不是說通政司算是清水衙門嗎……這個張通政,家裡是什麼情況?”
廖青:“這事老爹也說了,這個張通政家中除了他本人,並無其他人做大官或置有很多產業,家底並不算豐厚。”
“那他能拿出五百兩黃金?”
廖青也奇怪,“莫非,通政司還能撈好多油水不成?”
許嬌嬌:“算了,管他這麼多,先把晉陽府的事弄清楚再說,你還能管彆人怎樣發財嗎?”
廖青:“媳婦這你可說錯了,為夫是副都禦史啊!你不會忘了這茬吧?”
呃……
許嬌嬌醒悟過來,貌似,她還真的沒想到這茬。
都察院是乾什麼的?
不就是專找官員麻煩的嗎?
不知不覺中,廖青這家夥已經出息了啊!
隻是,人家來給你禮送,你不收,反倒去查人家,會不會有點兒不地道?
回到家中,然後又是一大批禮單,等著她倆處理。
於是,相關人等再次重複了昨天的故事……
唯有紀師爺多說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今天去了右通政家,人家很熱情,對於退回的禮金雖然表示了惋惜卻也收回去了,而且沒見到他有什麼困難,接觸時間太短,他沒能看出什麼來。
後來他又在附近逡巡了一會,沒發現什麼,就回來了。
許嬌嬌也沒放在心上,沒發現就沒發現唄。
不管這個通政想乾什麼,隻要沒礙她的眼,那就算了,否則,她不會因為他曾經送上重禮試圖討好她們,而輕饒了他。
不地道,那就不地道。
又過了一天,許嬌嬌和廖青坐上馬車,專門去拜訪林翰林。
兩人現在有專門的馬車坐駕了,還不止一輛。
有大臣送的,有杜正硯送的,有宗人府送的,一輛比一輛好,當然,最好的還是大燕國皇帝送的那一輛。
這裡說的最好,是指造價最昂貴。
大燕國的那一輛馬車,上下嵌滿了金飾,要是陽光一照,那就是金晃晃的要閃瞎人眼,是個人就知道,這是土豪用的。
許嬌嬌就不是太喜歡乘坐這輛馬車出門,要是不小心沒照看好,說不定就要被哪個不開眼的毛賊撬走一兩塊金飾,那豈不是給自己找麻煩?
為了他人的身心健康,誘人犯罪這事,還是少乾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