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克星?”許嬌嬌疑惑道。
廖青便把朝堂上的話講了一遍,然後道,“此人隻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杜正硯道:“你的理解沒錯,他這麼陰陽怪氣的說一通,表麵上看,好像是在恭維我們,但其實暗藏險惡!”
克星這一說,本來也沒什麼,事實好像也是這樣,說得通,換作一般情況,他們應該感到高興。
但現在不是一般情況。
朱標朱貴,乃是皇親!雖然他們想不開要謀反,但這改變不了他們的身份。
你一個臣子,卻是皇親的克星,這要是皇上多疑,心裡會怎麼想?
“這個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們一家跟冰陽王一家淵源頗深,他們的祖上是親兄弟。現在看來,可能是對咱們有所不滿,要給咱們找點不痛快了。”杜正硯又道。
許嬌嬌聽了,黑線上頭,
姐剛說要好好悠閒一下呢,結果又來了這麼一個人,要給她們上眼藥?
“公爹,這人是誰?”
杜正硯:“安興郡王,朱濱。他們家也沒出啥人物,就是占了個皇親的關係罷了,不過還是要小心他們暗中下絆子,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尤其像這種小人,指不定他們會使出什麼陰招。不過咱們也不用怕他,我隻是提醒你們,遇上他要多個心眼罷了。”
以老杜今時今日的勢力,一般養老型的郡王,還真不在他眼裡,但對方到底是皇親,所以還是得有必要的小心。
說完了,老杜就走了。
許嬌嬌發現,自己好像沒啥事了。
府裡也沒啥事了,有事也丟給紀師爺了,安興郡王什麼的也不可能打到她們府上來,所以,許嬌嬌是真的感到清閒了。
當然,生活嘛,清閒才應該是常態,許嬌嬌並不是一個成天琢磨給自己找刺激的人。
第二天,廖青上班,許嬌嬌去了鋪子裡。
她在京城的鋪子,就隻有一家,三層樓,用來賣酒的。
其實她已經不太在意這門生意了,但閒著也是閒著,好歹是個正經營生,還是比較賺錢的營生,那就勉為其難,繼續做著吧。
她也沒參與過這裡的管理,除了最開始的那段時間,其餘基本上都是杜正硯幫忙看管的。
召來幾個掌櫃問了下情況,生意還是老樣子,嗯,一如既往的好。
貢酒嘛,能不好嗎?
再加上她本人的名氣,清溪許酒的招牌算是經久不衰了。
唯一的問題,就是有好長時間沒人運酒來了,庫存都快沒了。
許嬌嬌舉手撫額,
差點忘了這茬了,誠信鏢局都沒了,可不是沒人運酒了?
得再找一家了。
於是,她帶著二丫和蛾兒,轉頭又往誠信鏢局去。
她對運輸一行並不熟,找秦鏢頭指點或是推薦一下那肯定沒錯的。
到了門口一看,正有幾個夥計,七八手腳地在門楣上安裝一塊新牌匾。
許嬌嬌側頭看了一下上麵的字,好像是“振遠鏢局”?
這麼快,誠信鏢局就賣掉了嗎?
“咦!好標致的幾個小姐姐,你們是要委托押鏢嗎?”一個聲音傳來。
許嬌嬌轉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廝模樣的,正盯著她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