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敷衍了吧?
許嬌嬌想了想,拿樹枝在地上寫下了一段話:
我們走過很多日子,現在累了,就一起躺下了,毋須懷念。
“你看這樣可以不?就當作墓誌銘。”
秦鏢頭看了,點頭稱讚:“可以,蠻好!還是郡主有才。”
許嬌嬌於是拿出專門買來的鑿刀,氣貫手臂,直接在石碑上刻寫起來。
細小的碎石屑紛紛落下,不一會,就寫好了。
它不像專門雕刻的筆畫邊緣整齊,但足夠深,有氣韻,剛勁而不乏飄逸,彆有一番韻味。
幾個鏢頭都湊過來看。
寫在地上時不覺得,刻在碑上了,卻讓人忽生一種……酸味。
“行了,都彆看了,時辰不早了,該咋弄咋弄。”秦鏢頭嗡著聲音道。
鏢頭們散開,把東西在墓前擺放好,也就是煙、酒、饃、香、紙錢,然後焚香、燒紙、奠酒、行禮。
今天還沒到年三十,也不是清明節,隻是來看看,認個門,形式比較簡單。
“諸位兄弟,你們的大仇已經報了,可以安息了,一路走好!”
“到了地下,混個人樣出來,彆再被坑了!”
“你們這麼多人一起走,想必也不會寂寞,到了下麵,都過得開心點兒!”
“對,要是沒錢了,給咱托個夢,吱個聲,咱立馬給你們送來!”
“彆聽他胡咧咧,錢少不了你們的,儘管花!看上什麼買什麼!”
“你們在前麵認個路,哥幾個陪著恩人再走一段。”
“對了,彆忘了保佑咱們的恩人顏德郡主和小杜大人,拿點能耐出來!”
許嬌嬌聽著他們的話,凝重的表情都繃不住了,最後胸中生出一團夏日般的暖意。
誰要有這樣的朋友,這個冬天都不太冷了。
不管是地上的,還是地下的。
……
又是半天時間過去了。
廖青下朝了,掃塵活動也結束了。
郡主府占地雖然不小,但抵不過人多力量大,這還是紀師爺要求嚴格,不然早就搞完了。
現在許嬌嬌隻盼著一件事,那就是她之前曾給老家去過信,邀請許張氏她們到京城過年的,也不知道她們會不會來。
眼看著過年沒幾天了,還沒音訊,難道是不來了嗎?
她應該早點落實這件事的。
都怪那個該死的靳聿明,沒事造什麼反,害得她擔心無比,跟著廖青到了京城。
那家夥畢竟是皇親,廖青下令將其千刀萬剮,雖然沒完成,她還是有點擔心會惹怒到皇室人的。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也沒啥,朱皇提都沒提,也就竄出來一個安興郡王,似乎有點小意見的樣子。
這種王,她是不怵的。
接下來,事情也不少。
比如做零食。
這東西,現代過年都是買買買,而擱以前,大都是自己做的。它的種類還非常之多,多如繁星,且各地有各地的一套。
就拿紅薯這個東西來說,許嬌嬌前世就從老人嘴裡,知道有三種做法。
比如將它縱向切成條,曬乾了,放嘴裡咬起來,賊有勁道,還甜。這是最簡單的做法。
還有曬乾後,跟炒栗子一樣放石子乾炒,咬起來嘎嘣脆,有很大幾率能讓你麵前的小孩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