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開口了,
“原來她這麼粗心的嗎?我看她做的那些事,都很有條理的,很有分寸的,不想平日裡是這般,嗬嗬。”
太後道:“大事明白,小事糊塗,說的可能就是她那樣的人了。”
喻王妃偷偷看了她一眼,沒看出是什麼表情。
太後的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包容,也可以理解為自找台階。
到底是哪一種,她不知道。
她也隻能說到這裡了,多餘的話她不能再說,不然是個人都知道她彆有用心了。
這句話,以後會不會發酵,會不會產生她們家期望的效應,也不是她能控製的了。
又聊了一會後,眾人告辭離去。
沒一會,皇上又來了。
“這些天閒了嗎?”太後問。
“確實閒了一些。”朱皇道,“畢竟都要過年嘛!”
敵人也要過年的,過年一般沒誰有心情打仗,衛甘大陸也沒這個傳統。
“邊境之地,情況怎樣了?”
太後一般不會過問這樣的事的,不過朱皇這些天來得太勤便了,沒其它好問了,那就索性問些彆的。
但她不問,不代表她對一些大事不清楚,她隻是不願乾擾朱皇的判斷。
朱皇坐下來喝茶,“邊境之地也沒事。黑山國的西路軍,上次損失太大,現在都沒緩過氣來呢,哪有餘力鬨事,能重新部署好就不錯了。”
太後點頭,“在這種重要時期,黑山國受此重創,當真是天佑我大祥!”
“誰說不是呢?”朱皇笑道,“不過母後您說錯了,這不是天佑,這是顏德郡主她們的功勞。”
“嗬嗬。”太後也笑,“說起顏德郡主,剛還有人想給她穿小鞋呢!”
朱皇詫異,“是誰?”
“喻王妃。”太後輕輕道。
“喻王妃……”朱皇皺眉,“安興郡王的王妃?她說什麼了?”
太後:“她說,你好心送給顏德郡主的點心,卻被人家給搞忘了。”
朱皇一怔,下意識道:“忘了?”
太後:“是啊,忘了,你怎麼想?”
朱皇回過味來,“忘了,就忘了唄,還能怎麼想?”
太後:“你不惱怒?”
朱皇:“有什麼惱怒的,顏德郡主,一直就是那樣的人。”
太後:“你倒是寬容的很。”
朱皇笑:“在母後麵前,我不敢說假話。若是一般的人,忘了朕送的東西,朕肯定會記在心裡,後麵想著報複回去。但是顏德郡主嘛,嗯,朕也會記在心裡,但報複就談不上了,畢竟這種人,朕若是在這種事上記仇,倒顯得朕小家子氣了。”
太後點頭讚許,
“你能這麼想,那就好。有些人呐,就是眼皮子淺薄,門縫裡看大街,為了一己之私,其它什麼都不顧。咱們大祥還沒中興呢,就想著扳倒人家,換他們來,能讓大祥興盛起來嗎?真正是其蠢如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