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縣太爺嘛!”
“縣太爺來這裡乾啥,還跑這麼快,裡正叔,您看清楚了嗎?”
“當然看清楚了,我年紀雖然有點大,但眼睛還沒花。”
“聿……”
來的正是新任黃縣令,快馬加鞭地趕來了。
一下馬,便急衝衝地跑過來,衝許張氏大禮一拜:
“下官新任縣令黃蒙,拜見許老夫人!拜見許老太爺!”
圍觀的眾人看著半跪在地的縣太爺,一時有了錯亂的感覺。
這位,他們平常見了也是要大禮參拜的。
可現在,卻拜在了許張氏麵前。
而他們,剛才還跟許張氏有說有笑的呢!
這個邏輯,他們一時難以理清。
“起來吧!咱們家也沒什麼事,你怎麼跑來了?”許張氏開口道。
黃縣令:“下官知道老夫人一家去京城了,現在才回來,所以來拜個晚年,沒彆的意思。”
許張氏苦笑不得,“你有這個心意就行了,不用特地趕來。”
“要來的,應該的,應該的。”
黃縣令一邊說,一邊從手下人那裡拿過一個禮盒,呈給許張氏。
“一點小心意,望老夫人不要推辭。”SS
許張氏沒拿,“年已經過完了,你不用送禮了,我的意思是,你人都來了,這禮物就用不著了,還是帶回去吧!”
黃縣令沒想到她這麼直白,這話也的確太對不過了。
於是收起禮盒,又躬身一禮,
“老夫人老太爺舟車勞頓,需要休息,下官就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不送。”
蹄聲得得,黃縣令又走了。
看熱鬨的眾人摸不著頭腦,這位縣太爺,從縣裡巴巴地趕來,就說了這麼幾句話,前後不過一刻鐘,就又走了?
你圖個啥啊?
圖個啥,至少老許家人是明白的。
許有德兩手一背,哼著小曲就進了屋。
“我家住在大橋頭,起個名兒叫小六……”
哎呀,這日子過得,以前做夢都沒有夢到過!
堂堂一縣父母官,都要巴巴地專程趕到他家來,就為了混個臉熟。
作為一個莊稼漢,還有什麼比這更漲臉的呢?
許張氏看不得他這副得瑟樣,忍不住道:
“我可警告你啊,這個新來的縣太爺,咱們不清楚他的為人,看著有些不實在,以後他若是提出什麼要求,你可不能胡亂答應他!”
許有德:“這哪能呢,我是拎不清的人嗎?”
……
“哪裡逃!”
森林中,小黑緊緊追著斑豹。
逃的一方總是更能拚命一些,所以一開始,斑豹還是拉開了距離。
但是兩者差彆較大的話,這種拚命出來的效果並不能持久,
很快,小黑追得越來越近了。
但它們離懸崖邊,同樣是越來越近了。
斑豹一邊跑,一邊發出了尖叫聲。
司金堂聽見了,臉色大變,飛快地掠上老樹,衝了過去。
懸崖上的這根老樹枝很長,但末端並不粗壯,很難支撐得起一個人,但司金堂這樣的高手,自然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