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剛剛被嚇得麵無人色的監察官撲了上來,‘哢哢哢、哢哢哢’,手銬、腳鐐、脖子上的枷鎖、腰間的配重枷鎖,一整套加重、加大、加固款的禁錮器械將洛蒙德鎖得結結實實,在洛蒙德的嘶吼聲中,幾個監察官粗暴的拖拽著他,硬生生將他拖出了餐車。
奧托中將這才看向了站在一旁的蘭桔梗,異常欣賞,同時帶著一絲納悶的看著他“軍隊出身?前線斥候精銳?怎麼想不通,做警察來了?要不考慮一下,到我手下乾事?”
喬頓時重重的咳嗽了幾聲,背著手,挺著肚皮擋在了奧托中將麵前,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
奧托中將呆了呆,然後笑著朝著喬指了一指。
“他,他,他,他想要殺我!”
洛夫娜公主這才驚慌失措的尖叫起來“他差點就殺了我!我抗議,我投訴,你們必須保證我的安全,你們必須……我不想和他在一趟專列上!”
“我抗議,我投訴,我要求加強我的安保,洛蒙德不能和我在一趟專列上!我強烈要求,我必須和他,還有他的那些下屬,分乘兩趟專列!”
“你們不能讓我和一個時時刻刻想要殺死我的人關在一起,哪怕不是一個車廂,也不行!”
洛夫娜公主披著喬的外套,手舞足蹈的大聲叫囂。
奧托中將陰沉著臉,狠狠的瞪了一眼洛夫娜“我們會保證您的安全……從今天開始,您隻能呆在自己的車廂裡,由監察廳的女監察官們貼身保護,不許離開車廂一步!”
奧托中將冷聲道“您的車廂全部由半尺厚的精鋼板加固,隻要您留在車廂裡,您就安全無虞!”
洛夫娜一臉震驚的看著奧托中將“您真把我當做囚徒囚禁?”
奧托中將用力的搖了搖頭“不,這是為了您的安全……或者,您說出您被追殺的真相?除了我們並不感興趣的宮廷緋聞,您能否說出真正有價值、有意義的真相?”
放聲叫囂的洛夫娜閉上了嘴,她咬著牙,恨恨的盯著奧托中將“將軍,我記住了您今天對我的恩賜……作為盧西亞帝國皇室成員,我終有所報。”
傲然昂起頭,洛夫娜隨手將身上披著的警察製服外套丟在了地板上,然後昂首挺胸的走出了餐車。
喬看著被丟在地上,黏上了一大片血跡的外套,氣急瞪大了眼睛“盧西亞帝國皇室成員?粗魯,無理,沒家教……混蛋,我的製服都是特彆定製,一套成本也要好幾十金馬克!”
奧托中將搖了搖頭,譏誚道“這就是盧西亞帝國……灰色牲口,嗬嗬!”
奧托中將用力的拍了拍手,餐車內無論是監察廳,還是軍方的人都看了過來。奧托中將大聲說道“剛剛的事情,對我們是一個極大的警示。我們這一趟專列上,有很多人涉及極其嚴重的陰謀和罪行……所以,我們必須提高警惕,謹慎小心。”
“我命令,在這一趟旅行中,所有人隻能留在自己的車廂裡,嚴禁私下交流,嚴禁通風報信……所有人相互監督,相互監視,尤其是一些重點人物有任何異動,立刻向我報告!”
奧托中將迅速發布了一條又一條指令,喬聽著他的命令,臉色一下就耷拉了下來。
從這一天開始,這一趟專列就變得沉悶而乏味。
包括喬在內,所有人都隻能各就其位,守在自己的車廂裡發呆。
不許飲酒,不許打牌,每到一個站點補充清水和燃料,所有人都隻能蹲在車廂裡,嚴禁上月台,嚴禁和月台上的工作人員交流。
每日三餐,都有專門的工作人員送到各個車廂,而且有監察廳和軍方的官員隨行監視。
“這是在……坐牢啊!”
這樣的日子僅僅過了短短兩天,喬已經在自己的套房內滿地打滾,大聲的哀嚎抱怨。
但是奧托中將的命令不容辯駁,為了一路上的太平,為了那些重要囚犯或者說特殊人物的安全,他的命令得到了堅定的執行,一路上,沒人能夠離開自己的車廂!
吃喝拉撒,全都在小小的一截車廂裡。
如此過了三四天,喬終於認命的安靜了下來,專列上的生活平淡如白開水,沒滋沒味的,沒有任何消遣。喬隻能每天大量的服用新式力量藥劑,陷入了日以繼夜的瘋狂修煉中。
如此日夜兼程,用了大半個月的時間,專列距離魯爾城隻有不到半日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