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柱想吐血,老子跟你談十萬塊的業務,你和我說一張桌子,光是這麼一想,他就不願和老家夥做生意“謝謝您咧,沒事兒了,我就問問。”
趙德柱絕不再讓老龍從自己身上榨到好處,絕不!
哼哼。
哼著小曲兒,趙德柱轉悠到後麵野地院子看見老頭兒又在擦車!
您這是要把老子的原裝進口漆都磨掉嗎?
趙德柱連忙勸住“這周圍還有空院子嗎,租下來有用。”
老頭子拿著毛巾都是躍躍欲試的忍不住“那邊張家二嬸的房好像是空的……讓我再擦擦,乾淨!好看!”
趙德柱求他“彆擦了,我沒錢給了!”
老頭子一個勁搖頭“不要錢,我不是坐在家也沒事兒麼,擦得乾淨,好看!”
趙德柱看那被擦得就像水晶球一樣剔透漂亮的跑車,愈發心煩“我們還是去問問那房吧。”
結果張二嬸家蜘蛛網都堆滿了,按門上貼的號碼打到她兒子家正在帶孩子“不回去了,電線也斷了沒電啊,能租多少錢?”
趙德柱正想再來次壓價,就聽見那邊換了個年輕人的聲音“不要了不要了,隻賣不租,誰還回農村去啊,六萬塊把這個小產權房賣給你。”
買下來?
大學三年平攤到每個月就是一千多,算成房租的話還真不貴。
如果畢業的時候賣掉,或者未來做大了改成廠房。
這幾萬塊房租就等於省下來了。
趙德柱知道後世要到十來年以後才對這種農村用房買賣嚴格管理,現在交易沒什麼問題。
六萬塊,到市區都能交個首付買房了。
對農村年輕人確實是更好的選擇。
算算手裡還剩萬,加上老爸剛給的十萬,剩下的勉強夠做酒生意。
其實趙德柱內心沒把幾萬塊當回事,翻進一人多高的破圍牆,進去看了一圈答應下來,約好周一去辦買賣手續。
那天委培女生們不是要去高爾夫俱樂部社會實踐嗎。
正好方便他去辦事。
完美!
樂滋滋的回學校去了,再次叮囑老頭兒彆擦車了。
然後剛準備回學校卻接到黃盼盼打來電話,說是劉江濤找她們彙報,那幫能源委培的孫子,居然拿著什麼雙節棍、軍用書包裝板磚到教室去。
被高爾夫班女生看見,罵了個狗血淋頭。
劉江濤他們也厲兵秣馬的準備乾一場!
江州女孩兒這麼彪的嗎?
趙德柱很沒興趣參加這種弱智的古惑仔行為。
讓黃盼盼轉告劉江濤他們千萬彆打架,這種小屁孩下手沒輕重,死傷了誰都是一輩子的事情。
自己索性沒回學校,隻給老龍打了個電話,把來龍去脈說了下“我砸那桌板就是為了不打架,還賠人家一根球杆,你如果不好好處理這事兒,學生有個死傷,你這學校就毀了。”
龍楚雄居然“你作為學生會主席,是不是應該負責好這種事情呢?”
趙德柱馬上開口罵“當初開學你肯定沒想過教書教成什麼樣,就特麼知道招生!老子上了你一回當,現在我跟你說委培生和新招生之間矛盾大得很,你不解決好,遲早要出大問題的,反正校園暴力……你不知道注意的話,真的要出大事。”
龍楚雄也肯定不知道校園欺淩,校園暴力確實在後世會成為非常有分量的社會話題。
他還是滿不在乎“職高、中專、培訓學校還想有多高的素質?有素質的都去一本二本了,隻要男生不死,女生不生,我就算是儘到了責任。”
不得不說,十多年國內飛速變化,哪怕如趙德柱這樣的廢人,有些態度都進化不少。
嗬嗬笑兩聲,推開院子門,老頭兒果然又在偷偷摸摸擦車!
他無可奈何的乾脆把車開出門去,趁著酒桶啥的到來前,先去看看市場吧。
但就在學校不遠外的那個貨運物流市場,確認了長途貨運抵達地點和聯係方式以後。
趙德柱還是沒忍住,給龍芷羽打了個電話。
其實他也不知道是因為那種後世而來的莫名其妙責任心,還是兩天沒見了,找個理由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