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蘭笑說道。“大馬車,皮輪子坐著可舒服了,就是風大有些凍耳朵,小瓜彆亂跑,拉緊了弟弟。”
“這兩娃子。”
韓小黑見著表妹,表弟,一把拉住掏出一小把花生,瓜子塞兩個娃子口袋了。“花生?”
“小黑哥。”
兩人小家夥樂壞了。
“哎呦,你看俺,沒來得及買花生。”
“小黑,一會舅娘買花生給你吃。”
“不用不用,舅娘俺還有。”
“這孩子,咋抓這麼多啊。”
李秋菊拍了一下小黑。“彆弄臟了衣服,新衣服還沒下水呢,得穿到正月十五。”
王春蘭一看可不咋,韓小浩一身新衣服,鞋子都是新的不說,還是絨毛布的鞋麵,再瞅瞅李秋菊,這家夥也是新褲子啊,鞋子也是絨布鞋麵。
咋了,這是發財了,不光光穿的好,臉也白嫩些,不像她們吹著臉紅撲撲的。“秋菊,衛軍咋還沒來?”
“俺們先坐拖拉機過來的,衛軍他們套馬車慢點。”
“拖拉機?”
好家夥,韓莊啥時候都開上拖拉機了,瞅瞅邊上幾個和韓小浩玩鬨的小娃子,一個個不是新鞋子就是新帽子,還有幾個娃子一看就是一身新衣服。
還有個女娃穿的更好看跟城裡娃子似得,韓小浩偷摸著抓女娃腳邊的花生,瓜子還被拍了一下。“秋菊,這些娃子都是你們莊的?”
“是啊,這不老人孩子先坐拖拉機過來,暖和。”
“拖拉機咋暖和了?”
“舅娘,你不知道李棟叔給俺們掛了頂棚子,裡邊一點都不透風,可暖和了。”說著指了指拍照李棟。
“哎呦,真的啊?”
王春蘭心裡嘀咕,小姑子所在韓莊啥時候,這麼富裕了,拖拉機還帶頂棚的,這家夥快趕上城裡大乾部了。
“秋菊。”
“衛軍來了。”
韓衛軍一身厚實的新棉襖加上一雙翻毛棉鞋,這一身衣服都是李棟前些日子賣給韓衛軍的,李棟用翻毛棉鞋和襖子換了好一些野兔子,野雞,冬筍,木耳。
王春蘭看的一愣,韓衛軍這一身瞅著不比公社這邊的城鎮人差啊,這一家都騷包起來了。
韓衛群這些平常不太喜歡熱鬨的,今天都過來,尤其是韓衛安,這家夥搞了一條尿素褲不說,還混了新襖子麵,一身新衣服,嘚瑟不行啊。
大隊裡熟悉他的人,一個個都瞠目結舌,好家夥,這小子竟然混上一套新衣服,韓莊乾部不找他要倒掛啊。“倒掛,俺家都快還完了。”
“啥?”
開啥玩笑,這小子倒掛快還完了,這不是扯淡嘛。
大戲還沒開場,象山大隊這邊就‘唱’起了好戲,韓莊這些人,瞅著完全不一樣了,補丁少了不少,一個個人模人樣的乾淨了不少,一個個還透著香皂的香味
“畢老頭。”
畢慶祝見著韓國富就躲開,這老小子發達了,找自己肯定沒啥好事。
韓莊這邊變化,其他莊子都發現了,韓衛安這貨和老相識,吹噓昨天吃肉的事。
大家心裡嘀咕韓莊真是起來了,韓衛安這號人都能吃上肉了。
“小草,你快說說,俺聽說你家倒掛都還清了。”
幾個和張小草來自一個地方逃荒過來的婦女拉著張小草問。“哎呦,小草,你這鞋子是絨布麵啊,真好看。”二丫頭,這邊忍不住伸出自己小腳。“姨,俺的鞋子也是絨布麵。”
“還真是啊。”
這家夥還真不得了了,韓莊啥時候富裕起來了。
韓莊人都挺高興,遇到熟人這一對比,這一年自己家還真不懶,年底還有新鞋子,肉吃,倒掛啥的也沒多少了。
這一對比,韓莊村民少不了有些得意,不過大家都沒說竹編的事,可不能亂說,賺錢,隻是賺點小錢,沒啥。
沒人說,兩個月賺幾十塊錢,這話可不能亂說,彆莊子搞竹編咋辦。
要是李棟知道,絕對樂了,說了又能咋樣,人多更好呢,成規模到時候,公社組織,去大城市,那更好了。
“李棟,你快彆拍照了。”
“咋了?”李棟這還有七八張照片沒拍呢。
“一會就開始了,你節目排前麵呢,我給你找了一身衣服,你趕緊去換吧。”
李棟一聽,那還真不能耽誤了。“行,我去把相機放一下。”
“曉燕幫我個忙,幫著收一下相機。”
“行,我幫你收著”
“那太謝謝你了”李棟說道。“我要去換衣服一回上台。”
這次搞的還正規,戲服都有,這個隻能說李棟趕巧了,一會唱大戲,有戲服索性讓李棟換一身,唱完了再脫下來。
“棟子要表演了?”
“可不咋的。”
小娟一聽爸爸要表演高興極了,提著花生,瓜子開始散給大家,其他莊子的小娃子眼饞極了,那家夥口水橫流啊。
五百月票加更,繼續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