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1978小農莊!
“棟子,這個是不是太張揚了?”
韓國兵聽了李棟的打算嚇了一跳,這樣弄不好要被扣帽子的,大帽子可不好戴著。
“國兵叔,你就放心吧。”
“現在扣帽子可不流行了,再說咱們搞的集體企業,不是搞資本主義扣啥帽子,咋的,按勞分配咱們社會主義不是一直講嘛,場麵搞的熱鬨點不影響。”現在是七九年底,那位繼承偉人的華領導基本權利已經被架空了。
以後基本不作死,這種扣帽子的事隻能嚇唬嚇唬人了,李棟可不怕這個,這要是去年,李棟還要擔心一下,現在扣帽子的事,除非個體私營企業還有幾分怕。
現在個體私營搞的最凶的還是蕪湖起飛的傻子瓜子,這家夥不倒,大帽子也落不到彆人頭上,再說竹編廠打頭就是裡山公社,咱們集體企業怕啥。
至少算半個乾兒子,為了親兒子暗地裡打罵乾兒子沒啥,可不會弄明麵上。
“這事還是悠著點。”
“要不開個會,問問大家夥的意見。”
“要俺說,這事就按著棟子的辦,這次要俺們的合同下次不定就要廠了,真當俺們好欺負。”韓國紅當時就想帶人去縣裡找說法,要不韓國富和韓國兵勸著,不定真鬨起來。
畢竟是農民,要鬨起來,不定吃虧還是自己,為了這個,一群小年輕還老不高興好幾天呢,為啥,不鬨,俺們拉來的單子,憑啥給你們。
“國紅你也彆衝動。”
韓國兵勸說,這家夥棟子這一個就算了,你幾十歲人了,咋還跟孩子一樣。
“那就先問問大家的意見。”
“開會,開啥會?”
“說是討論棟子啥意見,俺沒鬨懂。”
“棟哥意見,那俺的去一趟。”
“李棟回來就搞事情?”
韓衛安來了勁了。“俺就說吧,這乾事情還的找這小子,國富叔啥的,不成。”
“少說幾句吧,平時沒見你少罵人家幾句。”
邊上韓衛安他娘沒好氣瞪了一眼。“俺們家咋好起來,還不是人家棟子,俺跟你說,平時罵罵咧咧,俺不跟計較,真動起手來,你敢幫著外人,小心俺吊死你麵前,俺可不沒臉活。”
“老娘你說啥呢,好日子才開始呢,咋的死啊死啊,俺聽你的總成了吧。”韓衛安平時愛占便宜,這人有挺懶散,可對他娘的話,還是聽的,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俺去不說話總成了吧。”
“成成成,等你媳婦回來,你們一起去。”
大樹下,好一些家都來人了,尤其是竹編廠的工人全都到了。
“大辦?”
“這得花不少錢吧?”
“大辦一場也好,大家熱鬨熱鬨。”
“最近些天,鬨的人心惶惶的。”
李秋菊幾個廠裡領導合計一下,對於李棟提議還是挺支持。
“棟哥,你說咋辦就咋辦。”
韓衛國這群年輕人,為李棟馬首是瞻,會還沒開呢,這邊嗷嗷喊起來了。
韓國富站起來,壓壓手。“給俺閉嘴,俺來說幾句……。”
“年終獎的事,上午俺在廠子都說了,棟子想趁著這個機會,請台戲過來唱唱,大家覺著咋樣?”
“請戲?”
“能請來嗎?”
“這得不少錢吧?”
好家夥,真是大辦,這熱鬨,多少年沒的,這一鬨騰,彆說裡山了,整個池城都要傳開了。
“這是好事啊,俺支持。”
韓衛安說不說話的,這會卻差點沒跳起來,這貨最喜歡熱鬨了,前些天家裡窮的當當響,還偷摸去看電影呢,彆看乾活懶,為了看電影跑個二三十裡都不在話下的主。
要不是口袋沒錢,這人能跑去池城看電影。
“請大戲唱它個三天三夜。”
“滾犢子。”
韓衛安一嗓子剛嚷嚷出去就給六爺一煙袋杆子抽腦袋上了,三天三夜,多少錢,這不是胡鬨嘛。
“這戲是該唱。”
“俺們支持。”
“大家咋說?”
國強叔站出來。“俺們今年糧食豐收,莊子家家有餘糧過冬,沒誰家今年倒掛吧,這可多少年沒有的好時候,唱戲,竹編廠錢不夠,俺出一塊錢。”
“這老頭子。”
國強叔媳婦直拉著自己家當家,乾啥呢,口袋裡有點錢就騷包,還出一塊錢,一塊錢夠買一塊肉的了,吃好幾天呢。
“俺出五毛。”
“俺家也出五毛。”
“請大戲。”
李棟站起來笑笑,壓壓手。“大家聽我說,請大戲的錢,竹編廠有,咱們就是讓人看看,咱們韓莊好著呢,竹編廠好著。”
“這次開會喊著大家過來,不是讓大家出錢的,喊著大家過來是讓大家跟著親戚朋友說一聲,咱們韓莊竹編廠搞年終獎勵,唱大戲,請大家夥來熱鬨熱鬨。”
“棟子,這事不用你說。”
“對對對,這熱鬨,誰不願意來湊啊。”
“那就太好了。”
李棟笑說道。“隻要來的都有一份小禮物。”
“小禮物,啥東西?”
眾人一愣,咋的看熱鬨還有禮物,啥東西,李棟笑笑沒說,其實沒啥。小發卡之類,小玩意,義烏小商品市場批發一批就行了,李棟記著自己在池城那邊留了一箱。
當時候紮頭的皮筋,小發卡,小袋的臭蛋,六六粉,這些小玩意。
“當然彩色紙也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