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呢,剛抓回來。”
“去弄份飯來。”
烏隊長打量一下眼前的男人,標準的農村漢子,頭發有些泛白,皮膚黝黑,雙手粗糙,指甲帶著黑泥汙,腿還還帶著傷,抹了紅藥水,整個縮坐在椅子,肩膀微微有些駝。
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烏隊長看著李慶禹,邊上的隊員弄了一份快餐遞給烏隊長。“先吃飯吧。”
“叮鈴鐺。”
李棟接通電話是胡秋平秘書打來的,這邊打了招呼。
“罰款多少,我們認罰。”
電瓶這些設備沒收就沒收了,畢竟電魚這事本就不對。
“行,我這就過去。”
“媽,我去一趟公安局。”
“咋的,棟子你可彆亂來。”
李棟笑說道。“媽,你想哪去了,我去接我爸,沒事了。”
“沒事了?”
“沒事了,你放心吧。”
李棟說話出了門,開著寶馬x六就出發了,這邊離著區裡不算遠,十多分就到了。
要說李棟高考之後還來過幾次這邊,辦理貧困生證明,前年辦理身份證也來過一次。
“李老板是吧?”烏隊長見著停靠下的寶馬,豪車啊。
“你好,烏隊長,麻煩你了。”
李棟快步迎上去了,烏隊長暗暗打量李棟,一開始接到局長電話挺意外的,一個農民電魚被抓,怎麼會驚動了分局局長,烏隊長怎麼也沒想到。
彆說他了,分局陳局長這邊同樣挺意外,這電話可不是一般人打給他的,是市秘書處的大秘秘。
這點小事竟然驚動這位,早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大事,電魚這事農村還是挺常見。
畢竟他們不去禁漁區電,一般家邊上電自己吃。
最近一些跑秧田裡電黃鱔,鬨得凶一些,經常接到一些人報警才抓的嚴些。
要知道,平時抓到了,最多教育一番,罰點錢,沒收電瓶,真關起來不多,畢竟農民本來沒啥收入,一些人靠這個吃飯,不接到報警,不會太在意。
隻可惜最近電黃鱔這事鬨的太凶,好一些人報警,這算是撞槍眼上了,雖說李慶禹並沒有在水田電黃鱔,可這是能算他倒黴,趕巧被巡邏車碰到了,抓個現行。
“你太客氣了。”
烏隊長心說聽著局長說,這位關係不簡單,市裡有人,局長這麼說,這位李老板關係可就不簡單了。
“局長?”
正想這事,烏隊長看到分局局長竟然也過來,這可挺意外的。
“陳局長。”
“事情都辦好嗎?”
“處理好了。”
“這位是?”
“李老板。”
陳局長一臉意外,好年輕了,這人能驚動市大秘,聽著口氣是胡書記點頭,這年輕和胡書記不知道啥關係。“陳局長。”
“李老板,事情都清楚了。”
“你現在就能接人了。”
“太謝謝了。”
人出來就好了,罰款多一些倒是無所謂,李慶禹出來見著兒子。“你咋來了。”
“爸,我來接你回家。”
李棟見著李慶禹沒啥事,鬆了一口氣,再次感謝陳局長和烏隊長,這邊還準備一些茶葉。“李老板,太客氣了。”
“哪裡,陳局長,烏隊,麻煩大家跑一趟,這樣吧,我請大家吃個飯。”
這邊李棟熟悉隻有小天鵝賓館,算是不錯的酒店,倒是兩人給推辭了,茶葉倒是收了。
“罰了不少錢吧?”
“沒多少幾千。”
其實發了一萬,這倒是李棟主動提的,該交的罰款還是要交的。
“你說,這車咋就跑俺們村了。”
幾千塊,這可不是小錢,至少對於李慶禹不算,平時兩口子一年掙多少錢,再說還要加上一套設備,至少一千塊錢。
“唉。”
“爸,你要不要吃點?”
回到夏集路過街上,李棟問著,家裡飯菜肯定都涼了。
“剛在裡邊吃了。”李慶禹說道“現在這派出所還管飯,可是奇了。”
“哦。”李棟心說,這事肯定烏隊長他們交代的。
回到家裡,左傳蘭打量了一番李慶禹。“我讓你彆電,你非要電,這下好了……。”
“媽,算了。”
這事,李棟真不知道咋說,當時這事也不怪爸。
“誰能想到。”
李慶禹苦笑。“毛毛沒事吧,我讓他把電的魚帶回來……唉,。”
“爸,沒事。”
李棟能說啥,電魚給誰吃,給他這個大兒子,權當罰款買魚了。
“唉,明天我去買些黃鱔網,龍蝦網下吧,本來晚上還要去電黃鱔呢,一天三四百塊錢呢。”
“可不是嘛。”
左傳蘭懊惱不行。
好嘛,還電黃鱔,這罰款是不虧,隻是沒想到老兩口白天乾著農活,晚上還要電一晚上黃鱔。“媽,家裡不缺錢,我上次不是給你轉了二萬塊錢嘛。”
“我跟你爸還能動,咋能要你的錢。”
“你兒子有錢了,咋就不能用了。”左傳蘭和李慶禹典型北方父母,一輩子勞碌命,沒有花孩子錢的習慣,彆說能動,不能動,這邊麼說誰給父母錢。
不啃老在李莊算好的,即使大奎幾個孩子,縣政府,上海買房,家裡父母該務農還是務農,一般很少去孩子家,麻煩孩子,孩子再有錢,父母沒想過花他一分。
“那錢回頭你給靜怡存著把。”
說話,左傳蘭又問著李棟罰款多少,得知五千鬆一口氣,又提了一口氣。“五千,這麼多。”
“這算好的了。”
李慶禹苦笑,五千塊錢,乾一夏天不過掙這些外快,加上一千塊錢電瓶錢,算是白乾了一夏天。
“人沒事就好。”
李棟安慰幾句。“媽,爸,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這事明天再說。“
“那棟子你先洗吧。”
隻有一個浴室,李棟洗好,本想去睡覺,左傳蘭塞了一卷錢。“媽,這乾啥,這錢你拿著。”
“這是罰款的錢。”
“媽,真不缺錢,我都在上海買飯了,還能缺這點錢。”
“奶奶,我爸可有錢了。”
李棟給邊上李靜怡使了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