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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海開始了在整個江南地區二十天出一本單行本的征程,這條路走的很輝煌,輝煌地超過了連翹和東華書社的意料。不過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有趣的受人歡迎,沒毛病。
如果說海上歸來記時的連翹還是一個地方小作者,最多就是有前途的地方小作者。到此時,宦海連載,她的名氣不可同日而語。很多蘇州編輯的信件送到了報館嘉定第一報館當然不知道這是蘇州的編輯們寄來的,他們隻是一個中轉站而已,最後的交給連翹了。
連翹拿回家去拆信,這才知道有這樣多的編輯想要拉攏自己,帶自己去蘇州發展。
連翹隻能苦笑,她現在的情況並不是她想去就能去。最好的辦法是吳美娘能同意這件事,然而這不是那麼簡單的,隻能磨,慢慢磨。
然而一件事也不可能隻有好的影響沒有壞的影響,她的出名,人也出名了,所謂人紅是非多,各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也就多了起來。正像生活中表現的那樣,一個人如果受到很多人的喜愛,那麼暗中討厭他的人肯定也不少,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可能存在討好了所有人的人。
那些天皇巨星夠受歡迎了,然而討厭他們的黑粉一樣很有規模,遠遠比一個普通人的仇人要多。
現在喜歡宦海的人很多,喜歡喬璉的人也有很多,那麼自然的,也就有很多人看不上。其中有的是文人相輕,有的是真的不喜歡這種,偏偏這還這麼紅,可不是礙他們的眼了麼另外一些原因也是千奇百怪,說出來都讓人覺得想都想不到,隻能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這種事情連翹並不怎麼在意,她表現的完全不像一個新人作家,其中的鎮定自若與滿不在乎連劉盈盈都嘖嘖稱奇。要知道劉盈盈也算是一個新人編輯,她還不適應這種事呢
如果連翹知道劉盈盈所想,隻會偷笑她才不是什麼新人。她年少就見過大場麵,她在現代世界裡當網絡寫手的時候,什麼讀者沒見識過
說起來讀者真的是一群小天使,對於他們喜歡的讀者從來不吝惜鼓勵與建議。連翹在女頻看的時候總喜歡看讀者評論,都非常有意思,也很和諧。就算寫的不好,也是好言好語地說。
男頻的話一言難儘,看人品。她自己是混男頻的,所以還算清楚,有的讀者人很好,有的就很難讓人接受了。覺得有什麼不好的提建議就是了,可是他們不是這樣。更麻煩的是,有的讀者想要花錢向她買文。譬如說想要女二號上位,又譬如說想要男配角去死。
這種事情在男頻其實挺多的,雖然連翹始終都沒有適應。
她一般都不會理會這種買文的信息,答應的話連翹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不答應的話很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罵戰,乾脆冷處理,不去管就好了。然而尷尬的是,偶爾這個讀者還會追問糾纏,說著要加錢之類的,弄的連翹這個被動的反而十分不好意思。
這些是作者文下的讀者,他們看作者的文,那麼一般就是喜歡作者的,所以情況很好。麻煩的是世界上不止這一種讀者,總有一些人甚至讀者都不是,就是一些鍵盤俠而已,網絡上攻擊起彆人來真的非常厲害。
隔著一層網絡,很多東西都會放大,喜歡會,討厭也會。
網絡暴力時代裡成長起來的女人怎麼可能被現在這麼一點小風波嚇住,就像網絡時代的一樣,又不會少塊肉,這些人也隻能說說罷了。
真正引起連翹注意的不好的影響,應該是蘇州那邊一份報紙上出現了宦海的模仿文。
模仿文,顧名思義,意會意會。用後世的說法大概就是抄襲,而且是抄襲程度比較嚴重的。類似於換掉主人公名字,然後略作修改就發表的類型。
在古代的環境下,大家對於抄襲的概念是很模糊的。知道有這麼一個事情,也覺得不好,可是做到什麼程度算抄襲,那就很寬鬆了。
現代很多人眼裡算是抄襲的事,其實在古代都不算。現代會說致敬,古代就會說用典化用,都是讀書人的事讀書人的事,那怎麼能算偷呢。
更要命的是,在古代環境之下,哪怕是確定了屬於抄襲,也沒有法律去管,對簿公堂都沒法審理的。業大發展至今才多少年,立法總是很遲緩的倒是有一些行業潛規則,聊勝於無。
連翹一開始其實是不太在意這件事的,主要是在意這件事也沒有任何辦法。連翹以前可是在男頻寫網文的作者,說句不好聽的,男頻難的不是找抄襲的,而是找沒有抄襲
網文界就是這樣,看看網絡上天天都在鬨,誰誰誰抄襲,作者撕逼讀者撕逼。這個誰誰誰一般都是女頻作者,由此有人得出了一個結論,女頻好多抄襲的啊去特麼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
真相是女頻反抄襲,所以才會有這種事。男頻在連翹寫文的時候已經沒有反抄襲這回事了,基本上就是一篇文紅了,你抄我也抄,反正抄了也白抄,誰不抄誰傻逼聽起來很悲哀,然而這就是事實。
就是這樣,人家還有話說呢,這叫做流派,不叫抄襲。
行業的悲哀,總之經曆過這樣男頻的連翹,人其實是有點麻木的。再經曆這個世界的打擦邊球按照這個世界的說法,算不上抄襲然而又有一些化用的行為。已經不會再有什麼反應了,主要是反應不過來,以及反應過來也沒有用。
然而這一次她不能沒有反應了,因為這位小兄弟基本上照抄了她的文字根本不能忍啊
這種情況下報官是沒有用的,隻能動用行業的潛規則。
其實維持一個行業的大佬都不是傻子,對於抄襲的太嚴重會有什麼後果他們不會不明白,再加上這種事名聲不好聽,所以他們訂立了一些規矩。凡是那種幾乎照抄的,除非沒有發現,一旦發現了,特彆是苦主找上門了,那是要處理的。
照抄的作者這篇肯定是寫不下去,另外還有一些彆的處罰,看情節嚴重看起來非常寬鬆,然而行業規定又不是法律條文,隻能做到這個地步。
而且這種規定也隻針對小作者有用,大作者出書的渠道多了去了,行業規範也壓不住他們。好在大作者也不會做出這麼跌份兒的事情不是說他們的行為就乾淨的不得了了,隻不過他們的往往講麵子,輕易不會做這種事,就算做了也不會這麼嚴重。
連翹運氣不壞,寫這個模仿文的並不是什麼大家,就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人作者而已。於是這邊嘉定第一報館將告發的信件往蘇州報業行會那裡一寫,再加上出錢打點,事情很快辦下來了。
作者被拿去問責,然而人家振振有詞,他不是他沒有,還說他的進度已經超過宦海了,誰抄誰啊
沒錯,非常奇葩的,對方這個就在問責前夕,進度超過了宦海,宦海還在童子試呢,他已經進入到鄉試了。
然而這種事又不是看誰的進度快,要看誰先開始寫啊這是一個很簡單的邏輯了,然而行會的人還真被說服了連翹也隻能說,她真的不了解這個時代的邏輯。
連翹知道這件事之後就去看了對方新連載的部分,說真的,看完之後她放心了。
對方的進入到鄉試的部分就開始亂七八糟了,一開始最明顯的是鄉試期間風月之事寫了很多。這本身無可厚非,考科舉的學子麼,來到大城市了,大家常常有個邀在一起,就同去尋花問柳的。
古代多少秦淮河邊的故事就發生在趕考士子和名妓之間。不要說一個古人這樣寫了,就是後世,也多的是作者這樣寫。
關鍵是這個作者完全是古人思維,才子和名妓之間的交集寫的乾巴巴的。看得出來想寫一出才子佳人的佳話,但是筆力不夠,顯得沒有說服力。於是出來的不是張生和崔鶯鶯,而是鄉下窮小子和城裡胖丫頭。
連翹寫宦海每一個人物的身份都有說服力,因為連翹會為他們安排這個身份該有的衣著打扮、談吐、思維習慣、文化修養。當超過她連載的部分後,一切就不同了連翹能做到這個地步不一定是連翹真經曆過這些,而是她是後世來的人,後世獲得信息太簡單了。
而這個作者就不同了,他顯然不知道一個才子會怎樣,一個名妓又會怎樣。最多就是參考了幾本如今流行的才子佳人內容,嵌進去,立刻便貽笑大方起來。
然而這還隻是第一處不對的地方,再往下看,竟是處處都讓人搖頭。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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