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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話來說,若不是許文華和喬璉先生,我定然覺得這是一對眷侶了”唐宋嘩啦啦地洗著竹木製的葉子牌,滿臉的難以置信。
連翹的自行車會他是參加了的,所以那一天也看到了許文華騎車帶連翹。說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人都有一張好臉,所以畫麵很漂亮,簡直就是本子裡才有的樣子。但是隻要想到主角是許文華和連翹,唐宋就和其他人一樣,覺得微妙起來。
一方麵這個場麵確實容易讓人想歪,但是另一方麵,總覺得許文華和連翹都是那種做出什麼事來都不會覺得奇怪的人。現在這樣,也隻會讓人覺得原來如此,似乎也不怎麼驚人。
“呀誰打我腦袋”說的正開心呢,唐宋就覺得後腦勺一疼。回頭就見許文華正慢條斯理地砸核桃吃,砸他頭的就是核桃殼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背後說人被抓個正著,就算唐宋一慣不怵許文華,這個時候也是有些尷尬的。
許文華眼睛裡沒有什麼凶光,像是一潭深水不是平常張牙舞爪的樣子,反而讓人不安啊
哼了一聲,許文華隻是站起身來道“以後少說些這些有的沒的了”
連翹此時正在家中享受春日裡一個悠閒的午後河房一樓麵向河道有一個大大的露台,下午的時候陽光正好。裹了棉花包的竹製躺椅、各種口味的點心水果、一本早就打算讀的書。
完美
許文華從聚會那邊中途離開,本身是要回家的,卻先經過了連翹的房子。身體比腦子先動,敲響了她家大門。
春兒才打開大門,許文華就看的分明了。一樓大門後的後門開著,清清楚楚地看到露台上的景象。
這時候之前的一切倒是拋諸腦後了,大跨步走上前去“你倒是會享受,難道今日晌後一直在家”
連翹整個身體都縮進了鋪滿軟綿綿棉花包墊子的躺椅上,還蓋著一張軟乎乎的毯子。以一種相當墮落的方式躺著看在她穿越之前的少年時代,那時候智能手機還沒有出現,而且就算有,她家也不會給她一個小學生買。她最墮落的時光就是躺在床上看完一本有趣的,然後餅乾一類的食物碎屑也掉落在枕頭上、床上、衣服上、自己身上。
現在簡直一毛一樣
許文華其實有一點輕微的潔癖,倒不是嚴重到神經質的那種。就是略微強迫的那種,不整潔的話多少會皺眉頭。這種程度,其實也能歸類到非常愛整潔。
總之,類似這種食物碎屑弄到身上、毯子上的情況,絕對絕對是他不喜歡的那種類型
然而連翹並沒有一個女孩子應該講究體麵,或者至少應該在一個外男麵前講究體麵的自覺。居然隻是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埋頭,以及像一隻噬齒類小動物一樣,哢嚓哢嚓吃著油酥香脆的點心。
唯一紆尊降貴的就是伸出下巴點了點旁邊的一張椅子,頗有一種賜座的金貴。
許文華這個時候反而不排斥了,有一種怎麼說呢,微妙的喜愛之情。
簡直就像是貓一樣,許文華忽然這般想到。
如果是貓的話,一些食物碎屑就不會讓他覺得不快了,反而那股子滿不在乎的勁頭更加惹他喜愛。
許文華並不養貓,但是黃超人養貓,之前黃超人還住這屋子的時候他曾經見過。春日陽光裡懶洋洋地躺在精美的緞麵墊子上,慵懶地喵喵叫,看人都是斜著看的,驕傲的不行。
現在黃超人搬走了,貓也帶走了,卻沒有想到新住進來的還是一隻貓。
乍一看能夠接受了,後麵即使知道連翹不是貓,厭惡感也不會存在了。許文華看了看那張圈椅離連翹躺椅的距離,麻利地挪近。
拿出一張手帕替連翹擦擦臉,又清理了一下毯子和衣服“杏仁還是酥餅”
連翹被太陽曬的軟綿綿的,點點頭“杏仁”
許文華剝開杏仁喂了連翹一顆,然後自己也吃了一顆。
連翹默默地接受許文華的投喂,忽然覺得自己好像被這個時代同化了。這種親密的動作,放在現代,她會和男性朋友發生嗎不會的
按理來說古代人應該更保守實際上不是這麼回事。隻能說古代這個環境下,容易造成極端的情況,也就是保守的真的是保守異常。而開放的話,開放起來也是很驚人的
保守就不用舉例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男女七歲不同席之類就是典型。至於說開放,也可以從曆史中尋找記錄以民風開放的唐代為例,與名士相交的道姑李冶和名士劉長卿留下的千古第一葷段子山疝氣日夕佳,眾重鳥欣有托,在千百年後依舊閃耀著大膽豪放的光芒
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普通人循規蹈矩,極儘壓抑。而能夠出位的人,包括那些以作風大膽聞名的名士,往往會放肆的可怕。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是,不管是這些人本身,還是旁觀者,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就像是連翹穿越之前大眾對於藝術家們的包容,也不知道是哪一代流傳下來的洗腦金句藝術家就是會有一些不一樣的地方巴拉巴拉,更可怕的是還真被洗腦成功了
自此之後要是哪個藝術家的生平被搬出來,以正常人的角度來看無法理解怎們會有這種人,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個藝術家,不免感歎一句哦,畢竟是藝術家麼這樣。大概唯一能超越這個的,隻有哦,畢竟是哲學家麼了。大眾印象中,感覺比藝術家更古怪的或許隻有哲學家了。
有一天他們打算去毀滅世界,似乎也沒有人覺得有問題反正他們也隻能大聲逼逼而已
連翹現在就是這樣了,和許文華這種程度的接觸她竟然覺得完全ok當然,反應過來自我譴責了一番,最終比較安慰的是她不能想象和隨便一位熟人都這樣。大概、大概隻是和許文華這廝太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