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說說看,你當時到底說了什麼威脅的話,倒是把她嚇的夠嗆”許文華哼哼了一聲,伸出腳踢了連翹的腳一下。
連翹瞪了她一眼“好好說話”
烏篷船就是這樣小了,兩人相對而坐,確實能夠踢到對方的腳。
話雖這樣說,連翹還是回憶著當時的話,大差不差地複述了一遍“大概是這個意思罷,這都過去半年了,誰還記得原來怎麼說的”
“說話的時候倒是還有幾分氣勢,怎麼這個時候又變得好欺負起來了聽你的意思,這件事就算完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當時她做的事情恐怕不小呢難道你就甘心”許文華這個時候完全是反派嘴臉,一點都沒有正派人士的偉光正,頗有一種誘惑連翹做個壞女人的意思。
連翹蹙眉“你這人怎麼回事就盼著我欺負人麼”
許文華嗬嗬了一聲,他當然看出來了,連翹是覺得她那樣就是恃強淩弱了。
有時候許文華也會思索連翹是怎麼長成這個樣子的,她如果是個單純不過的小家碧玉,這不算什麼。這樣的姑娘一抓一大把,她們這時候原諒曾經的仇敵,許文華也不會覺得哪裡奇怪。
如果她足夠心機深沉、行事果斷,似乎也不奇怪,從她的中就能看到了,這姑娘對人心有一種格外透徹的了解
偏偏她好像什麼都知道,看的透徹,但一旦要動手的時候就不能下狠手了。
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看著厲害,其實就是外強中乾而已。
其實說起來他們這一行裡有很多醃臢的東西,畢竟這一行賺錢,門檻也低,可不是什麼牛鬼蛇神都進來了就如同連翹上輩子的網文圈一樣,上限高的驚人,有真正的高學曆名校生,但也有素質低的可怕的腦殘。
這些東西宋文靜沒有和連翹多說過,連翹周圍的朋友也會下意識地替她擋開那些,雖然許文華一直懷疑連翹其實什麼都知道或許是本能作祟,大家都想多少保護一些連翹。她看上去念頭通達,實際上根本不知道世道有多少險惡處
他們混業內的大佬,外人看著都是極有派頭的體麵人物了,但是混到他們這個位置的,沒有幾個頭腦簡單,該下狠手的時候也從來不含糊。
連翹以為大家都是一些外表高冷,實際上很好相處的男神女神許文華曾聽到過她的論調,心裡嘲笑過這個天大的誤會。隻不過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他也從來沒有糾正過這個誤會。
這時候看來,連翹和他們這些人是完全相反的類型了。
許文華絲毫沒有心理負擔一樣“下不了手整人讓彆人來就是了”
許文華的話被連翹立刻打斷,連翹真的是非常心累了,她覺得這樣的許文華根本不是像反派,而是根本就是反派。連翹隻能非常認真地告訴他“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我還是很討厭她的但經過今天的事之後想來不會有人請我的時候又請她了,估計再難得見麵。既然是這樣,實在沒必要”
這不是聖母,就是很普通的現代女孩會抱有的心情。她們或許也曾經和某個極品舍友鬨過天大的矛盾,可有朝一日自己得勢了,開同學會的時候還會整對方一下嗎想想都覺得太無聊了。
許文華凝視了連翹很久,夏日的光線即使到了黃昏也是很充足的。在烏篷船內,有光線透過烏篷的小窗照進來,連翹臉上屬於小女孩的細微汗毛還沒有褪完,這個時候也看的清清楚楚。
之後的路上,直到看著連翹到家,許文華也沒有提及一件事。
即使連翹對那個高嬋娟有心放過,打算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隻是以後不要和對方打交道就好了,這件事也不可能這樣收尾。
連翹不明白她現在在整個業內,至少是江南的一塊區域到底有多大的能量
以她的身份地位,至少三吳報館和東華書社是要哄著她的,隻要善於利用這兩家的力量,已經不能兒戲看待了。另外就是連翹的編輯宋文靜,這也是個狠人,替連翹排憂解難算是他的本職工作,若有什麼要求,他溝通四方總能辦成。
另外就是連翹結交的圈內朋友。
說實話,圈內交朋友很容易,隻要聚會上見過幾麵,說的上幾句話,似乎就是朋友了。其實沒有那麼簡單,真正的朋友得是要真心實意,將來能托付大事的才行。正好,連翹身邊就有一大批這樣的朋友。
許文華有的時候會將連翹列為天下第一奇怪之人她好像並不在意經營人脈的事情,也對人情什麼的毫不在意。但是隻不過一年不到的時間,她周圍的人已經心甘情願替她辦事了
甚至以替她辦事為榮
偶爾有她拜托的事情,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完全不能體現大家的能力就好像她不知道她拜托的這個人是個能量巨大的大佬,隻當是真的普通人的那種朋友,從沒有想過撈好處什麼的。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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